蕭瀟看著傅寒聲,她在他面前平靜漠然,但內心深處卻宛如萬馬奔騰,悉數化為雲煙悄然消散。。
她是傅寒聲的妻子,卻從未在他上班時間段打過電話給他,他工作繁忙時,她也能換身處地的報以理解,但山水居事件卻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是恨傅寒聲,也不是在怨他,她只是無法在他面前保持平靜,甚至無法在心結頹廢時給他一個微笑,任他怎麼逗她,哄她,耍心機,也都於事無補。
她當然不會和傅寒聲分開,更不可能讓孩子出生在一個殘缺的家庭環境裡,但暫時分開是必然趨勢,攜帶心結共處,只會把感情演變的越來越糟。
在這種情況下,分開,只能暫時分開。
「當外界輿/論此起彼伏時,如果連家對於我來說也是冰冷地,那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我需要在高壓折磨下喘息,孩子也需要喘息,我現在懷著孩子住在西苑,每天很平靜,這讓我覺得很輕鬆。」蕭瀟說。
傅寒聲良久沉默,微抿的嘴唇輪廓浮動著憂傷:「我的存在,已經不能讓你獲取平靜了嗎?」
蕭瀟狠了狠心,「目前不能。」
傅寒聲看著蕭瀟,是無奈,是頹然,他承認他失算了,或許他是對自己太自信了,他以為他能在短時間內安撫好妻子,但她的眼神、態度和話語全都在傳遞著她的堅決。
在這段婚姻里,他用將近一年的時間和蕭瀟逐漸走向平靜,卻在7月盛夏婚姻觸及家事,幻化成了一場劫。
……
七月下旬,溫月華前來西苑見蕭瀟,她來得不巧,來西苑時,蕭瀟正出門,謝雯撐著一把遮陽傘,兩人淺淺地說著話,走路很慢。
司機要開門叫停蕭瀟,被溫月華阻止了,她輕輕地咳嗽著:「沒事,還是坐在車裡等一等吧!」
蕭瀟總會再回來。
蕭瀟再回來是黃昏時分,她今天回來的比較早,送她回來的那個人除了謝雯之外,還有一個女
tang孩子,溫月華知道那個女孩子叫張婧,是蕭瀟的舍友。
謝雯手裡拿著文件,張婧則是提著大包小包,全都是從超市里選購的食材……
溫月華隔著車窗看著蕭瀟,夕陽餘暉下蕭瀟的表情平靜而又自然,腹部隆起,一邊走路,一邊和謝雯說著公事,話不多,但語意準確銳利。
溫月華移開視線,她在反光鏡里看到了自己蒼白憔悴的臉色,還有眼眸里悄然浮起的濕意。
黃昏夕陽,早已不復白日炎熱,略有小風,吹在臉上略顯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