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瀟欲言又止,但話語很快就被傅寒聲斬斷:「你把窗戶關好,上了床,我就離開。」
蕭瀟抿了唇,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說外面風雨大,他可以進屋。蕭瀟在這一刻忘記了先前是如何勒令傅寒聲不許進這棟別墅,眼下說出這種話,完全是遵循於本能。
本能?
蕭瀟嘆了一口氣,清楚如果她不關窗,他就會一直在外面站著,於是把窗戶關了,拿著手機,隔著被雨水沖刷的玻璃去看樓下撐傘的男子,心裡莫名柔軟,那句:「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一會兒還是不要回去了。」諸如此類的話被她生生卡在了喉嚨里,也只能卡著了,誰讓傅寒聲說話了呢?
「怎麼還站在窗前?快上~床。」他隔著窗看到她的身影還在窗前佇立著,語氣終於有了責備色。
蕭瀟只得避開窗前,直到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才聽他繼續開口道:「早點睡覺,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回去了。」
蕭瀟先是「嗯」了一聲,站在窗戶邊,偷偷朝樓下看了一眼,見那人還在雨幕里站著,終是忍不住道:「路上開車慢一點,不要闖紅燈。」
手機里良久無聲,蕭瀟以為外面雨聲大,以至於她的聲音被雨聲消融,就在她準備再次開口之際,就聽傅寒聲在手機那端極輕極輕地道了聲:「好。」
☆、家事亂,公司更是亂亂亂
雨夜,傅寒聲跨越半個城匆匆而來;又在十幾分鐘後匆匆離去。
蕭瀟在這一夜失眠。
她可以瞞得了別人,卻沒辦法欺騙自己,其實不管是山水居,還是錦繡苑,亦或是西苑,看似每個地方都可以成為她棲身的家,但搬到西苑居住後,她才意識到,能夠安置她的地方從來都不是那一棟棟的別墅,而是那個人。
離開那個人,她看似冷靜,但面對生活給予的無常,總會有迷茫的時候。
她是唐媯,也是蕭瀟,她在公司是女財閥,在婚姻關係里被傅寒聲寵成了一個情感殘缺的人。
在別人面前,她的情緒向來是沒有絲毫情感起伏,就連眉眼間的神態也是寡淡無比,如果她不說,就沒有人能窺探出她的喜與悲固。
但傅寒聲不同,她在傅寒聲那裡會示弱,會委屈,很多時候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淚成了情緒的一部分,她並不避諱傅寒聲看到這一面,因為這個男人擁有最紳士的涵養,從來都不會追問緣由,有的只是理解和包容。
他說:「好了好了,瀟瀟不哭,不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