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哪還有時間再理會那兩根老冰棍,大步朝樓上跑,到了臥室,果真見妻子燒得臉頰通紅,再摸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開車帶蕭瀟去醫院,醫生說蕭瀟是受了涼。昨晚,蕭瀟頭髮沒吹乾就上~床睡著了,而傅寒聲因為在書房忙到半夜,回到床上也沒察覺到這樣的小細節,所以才會大意至此。
輸液的時候,蕭瀟燒的昏昏沉沉,他叫她名字:「瀟瀟......」
也不知道她聽到沒有,只是抬起手臂擱放在眼睛上,有濕潤的液體緩緩從眼眶裡滲出來。
那些淚驚痛了傅寒聲。
醫生在一旁看了,也是不明所以,傅寒聲慢慢站起身,背對著妻子,也遮擋著醫生的視線,平靜道:「燒的稀里糊塗,脆弱是難免的。」
傅寒聲一直沒有追問那些眼淚的來源和起因,幾小時輸液時間裡,他就一直握著她的手,直到輸完液才帶她回山水居。
溫月華和周曼文都圍了過來,關切詢問蕭瀟身體怎麼樣?臥室里,傅寒聲放蕭瀟在床上躺好,一直沉睡的她睜眼看他,他笑著說:「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嚇我。」
蕭瀟病了,為了摩詰著想,她一連幾日都不曾親近過摩詰,傅寒聲也不讓她再去公司,不僅如此,他自己也是每天守著她。
他在妻子那天的眼淚里,忽然意識到,妻子有心事,她並不像人前那麼幸福快樂,他自責自己的後知後覺,責怪自己白天忙事業,回到家裡又被摩詰占據一半心思,以至於都不曾好好的陪陪她,注意到她的心思異常。
山水居一躍成為博達和唐氏的辦公場所,每日不是周毅拿文件給傅寒聲,就是張婧、黃宛之和謝雯攜帶公事來見蕭瀟。
那天張婧匯報完公事要離開,剛走出正遠,就有人從身後叫住了她,是緊跟著出門的傅寒聲。
晚上吃飯,傅寒聲餵蕭瀟喝湯,她看著他微笑:「我是發燒感冒,手沒事,其實完全可以自己喝。」
他笑了一下,手頭餵湯動作沒停,心裡卻是迷霧重疊,餵蕭瀟喝湯的時候,其實他有些晃神,不期然想起張婧下午說的話:「蕭董近幾月在公司心事重重,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當秘密不再是秘密
蕭瀟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是來自於譚夢的男朋友,那個男人每隔一個月就會打來一通電話,近兩個月頻繁了一些,每半個月打一次,沒有準確時間。是個謹慎的人,有時候電話打過來,響一聲就掛斷,蕭瀟若是看到,自會打過去。
是他在威脅蕭瀟,而蕭瀟很被動,所以男人不著急。
傅寒聲發現蕭瀟的秘密,是在四月中旬的某天晚上。蕭瀟當時在浴室洗澡,手機被她丟在了床頭柜上,傅寒聲之所以會注意到那通電話,是因為他當時正倚靠在床上看文件,而蕭瀟的手機距離他只有咫尺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