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按住她的肩,沉重的像是兩塊烙鐵:「瀟瀟,你聽我說。警察收到錄音,問話是必然。今天不管警察前來山水居帶走的那個人是誰,你相信嗎?家門口定是守了很多記者,我不能讓你站在風口浪尖,再一次承受這些。」
有些事情,他已無法阻止,唐伊諾瘋了,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報仇,適才警衛在電話里說門口聚集著很多記者,毫無疑問,定是唐伊諾泄露了風聲。
這麼一出去,不管是有罪無罪,下筆者定是怎麼模稜兩可,怎麼醒目怎麼寫。
蕭瀟拿著毛巾,她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傅寒聲抬手幫她擦淚:「這件事與你我無關,你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有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證據證明......」
此時,警察再次來到客廳里催傅寒聲離開,蕭瀟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我不能讓你去,這件事跟——」
蕭瀟轉身就往外面走,卻被傅寒聲攔腰抱起,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抱蕭瀟上樓,蕭瀟一隻拖鞋掉在了客廳里,一隻拖鞋掉在了樓梯上,傅寒聲不理,回到二樓臥室,輕輕鬆鬆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她在床上看他,他站在床畔插著腰喘著氣看她,相互不妥協瞪了一會兒,蕭瀟赤腳下床,再次往門口沖,他再一次抱住她不放,婚後第一次大聲吼她的名字:「瀟瀟——」
蕭瀟身體僵了,從他的懷裡緩緩滑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傅寒聲嘴抿成一條線,站在臥室里不看她,似是在忍耐什麼,後來狠心離開:「我已經讓周毅去查黎世榮事發前都曾跟誰接觸過,事情與你我無關,就不懼警察調查,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
……
傅寒聲走了,世界寂靜了,蕭瀟呆呆地坐在臥室地毯上一動也不動,她曾覺得這間臥室溫暖無比,但如今卻是盈滿身心的冷。
曾瑜來找她,說是摩詰在哭,蕭瀟不為所動,被曾瑜攙扶到沙發上坐定,過了幾分鐘,曾瑜再進來,她還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溫月華來了,蕭瀟這才說話,她說:「媽,這件事跟傅寒聲無關,他是因為我……」說不下去了,蕭瀟轉過身,肩膀聳動。
溫月華閉上眼睛,猜到了,從警察進門不久她就猜到了。
溫月華坐了一會兒,伸手去碰蕭瀟,但剛碰到她,她就渾身顫抖起來,這一次溫月華把蕭瀟緊緊地摟在懷裡,抱著她不放:「瀟瀟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我這個傻兒子是真的愛慘了你。」
山水居有一間藏寶室,蕭瀟曾經去過那裡,並在外間看到了許多古董字畫,至於內間......曾瑜曾對她說過,內間除了傅寒聲,幾乎沒有任何人進出過。
溫月華進去過。蕭瀟搬到西苑不久,某次傅寒聲酒醉回山水居,溫月華伺候他上~床,幫他脫衣服時,發現了一把鑰匙。
鑰匙拿給曾瑜看,曾瑜說鑰匙像是藏寶室的鑰匙。那天晚上,溫月華站在藏寶室內間,第一次窺探兒子長年累月無從訴說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