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淑聽見自己銀牙緊咬發出聲響,卻也笑道:「原來侯爺有這種愛好,竟像是那沒斷奶的毛孩子了。」
李持酒聽她語帶譏諷,偏偏長眉一挑,傾身過來道:「我是不是毛孩子,你自然知道,至於斷沒斷奶……你要不要試試?」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惡劣加倍的下移,肆無忌憚地在某處逡巡,似乎真的很想試試。
東淑因為還未起,隻身著單薄中衣,方才一陣磋磨,襟口就有些春光乍露的,見狀忙把領子握住,一時氣的臉上飛紅了。
她自詡從沒對小侯爺寄予過什麼「厚望」,但因為向來都順著他,不曾如今日這樣肆意拌嘴,所以竟不知道他的口齒也這樣厲害,而且句句下作非常,讓她很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但同時,她又覺著有些真切的危險,李持酒的眼神太直白了。
幸而就在此刻,外頭有腳步聲響,原來是蘇夫人過來了。
此刻對東淑來說,蘇夫人卻如同救星般亮眼,當下低頭又咳嗽起來。
因為之前在張府替蘇夫人解圍,故而蘇夫人對自己的兒媳婦也有另眼相看之感,昨晚上李持酒又沒回來,所以她竟趕緊催人請了大夫,並未如往常般不放在心上。
蘇夫人到了床前,略問了幾句,見李持酒在旁一臉的滿不在乎,便道:「你跟我出來。」
李持酒跟著蘇夫人到了外間:「母親何事?」
蘇夫人低低問道:「你昨晚兒晚上又到哪裡去了?」
李持酒道:「跟幾個同僚喝多了酒,所以宿在外頭。」
蘇夫人皺著眉叮囑道:「這如今是回京了,你好歹也收斂些兒,何況又才領了官,別鬧得忒不像話!」
李持酒笑道:「知道了。」
蘇夫人看了眼裡間兒,又道:「怎麼我看她又像是哭過了?」
「哪裡哭過,大概是因為病吧。」李持酒想到方才那番親吻,竟有些心不在焉。
蘇夫人嘆氣道:「她的身子怎麼樣你也清楚,還是對她好些吧。」
李持酒笑道:「母親今兒怎麼替她說起話來了?」
蘇夫人想到昨兒的事,又知道兒子的脾氣,不跟他說只怕他不放在心上,當下就將在張府廳內跟撫寧伯夫人拌嘴、東淑替她出頭之事告訴了。
這件事李持酒卻不知道,聽完後問道:「當真?」
蘇夫人笑道:「怎麼不真,把撫寧伯夫人氣的半死,飯都沒吃好。我先前竟不知道她這麼厲害。」
李持酒眼神閃爍,嘀咕:「我也不知道。」
蘇夫人問:「什麼?」
李持酒才笑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