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淑嘆了口氣,把明值往懷中攬了攬。
這孩子太聰明了,又懂事的可憐,他才這樣小,竟都知道給姐姐打掩護了。
但也由此可見,李持酒的脾氣真的是惡劣到人盡皆知,所以小明值才會這樣謹慎。
東淑抱著明值,想著想著便幽幽地又嘆了聲。
中午時候,蘇夫人那邊派了丫頭過來,請東淑過去吃飯。
東淑因知道李持酒在上房陪著蘇夫人,更不想跟他多照面,便藉口身子不便,讓太太跟侯爺吃就是了。
上房之中,花梨木桌子旁,蘇夫人聽著丫鬟回稟的話,卻對李持酒道:「你瞧瞧,我才跟你說了要對她好些,她就越發嬌貴起來了。這若是以前,除非是病的不能起身,否則怎麼也得到我跟前行規矩的。今兒我看著她倒還算過得去,居然就敢不來,何況你也在這裡,她更該過來才是。」
李持酒笑道:「母親不用管。她是受了風寒,不一桌兒吃也成,萬一過了病氣給母親就不好了。」
蘇夫人聽到這句,才點頭道:「說的也是。來,嘗嘗這湯,多喝幾碗。」
李持酒回頭吩咐乘雲,叫送些東西過去。
母子兩人吃了飯,李持酒回到房中本要看看東淑的,卻發現明值守在身邊,因為才吃了飯,小傢伙已經睡著了,東淑靠在床內,也是睡著了的樣子。
李持酒皺皺眉,他的身體本來就健碩過人,又喝了參雞湯,愈發補的過頭,閒在家裡也不能做別的,只是記掛著之前強餵東淑湯藥的那種滋味,便心猿意馬的過來瞧瞧。
誰知明值在這裡,倒是不便了。
他有些不高興,悻悻地轉身出來,哼道:「他今日不用上課嗎?」
乘雲忙道:「少奶奶身體欠佳,小公子記掛姐姐,多留在家裡照看著也是他的孝心。」
「什麼孝心,又不是她生的。」李持酒脾氣上來,又開始胡言亂語。
乘雲笑道:「侯爺,這話可別叫少奶奶聽見,怪不好聽的。」
「閉上你的鳥嘴,」李持酒噴了一句,躊躇要往哪裡去。
換作平時,他指定要去兩個姨娘那邊,可不知為何總有點兒意興闌珊,自我覺著可能是沒了新鮮感的緣故,當下也不想委屈自己,於是道:「備馬。」
乘雲忙問:「這大太陽的,不在家裡歇息又要去哪兒?且答應了太太今兒在府內的。」
李持酒道:「多嘴。這要悶死我呢。」
乘雲不敢違拗,只好陪著出門,兩人才出二門,就見一個小廝匆匆跑來,見了李持酒急忙站住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