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淑道:「蕭府的人都知道,也配合著演戲哄老太太開心兒罷了。」
李持酒近距離打量了她一會兒,才又慢慢坐直了。
東淑暗自鬆了口氣。
李持酒道:「今兒李尚書親去蕭府接你,也是配合著演戲呢?」
「是。」
「他居然甘心情願……做這種幼稚之事?」
「李大人也是為了老太太的病著想,一片孝心而已。」
「孝心?」李持酒撫了撫下頜:「原來如此。」
東淑耐著性子跟他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安撫他的情緒,讓他好好的把明值還給自己,別再無謂的糾纏。
此刻見他不語,便道:「侯爺,明值……」
李持酒瞥她道:「你急什麼,那小子毛都沒長齊,能幹什麼?」
東淑聽他越發出言粗俗,便皺眉道:「他這么小,侯爺帶他來這種地方,傳出去像什麼?」
「風流本是男兒天性,這么小就來,也該是他引以為傲的,你怕什麼?他又不是女子怕沒了清白損了貞潔。」
鎮遠侯一派歪理,偏還振振有辭。
東淑屏息,知道自己不該跟他逞「口舌之爭」,當下道:「該說的話已經說了,侯爺到底要怎麼樣?這裡並非是我能久留之地,還請侯爺不要為難我。」
李持酒道:「我要為難你,還會親自下來?必定要你親自上去見我才是。」
東淑不語。
李持酒卻又取笑般道:「你能耐啊,前腳才離開侯府,後腳就攀了高枝兒去了,我倒是小看了你。我甚至懷疑……」
東淑心一跳,差點變了臉色,可李持酒並沒有說下去,東淑問:「侯爺懷疑什麼?」
「你大概不知道,」李持酒道:「那個燕窩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
東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是嗎?那……是怎麼樣?」
李持酒道:「是王姨娘做的。」
「什麼?」東淑一時沒忍住,驚疑地看著鎮遠侯。
「你好像很吃驚,你沒想到是她對嗎?」
東淑的唇動了動,終於道:「我、我自然是沒想到。」
李持酒道:「太太叫人把她關了起來,正要找人牙子發賣了。」
東淑聽了這句,雙眼睜大:「賣了她?」
李持酒道:「你也覺著不能賣?這跟我想的一樣,她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只賣了卻便宜了她,很該打死了了事。」
「侯爺!」東淑忍無可忍,汗毛倒豎。
兩人說這些的時候,連縮在車門邊的甘棠都忍不住轉過頭來,聽到要打死王姨娘,臉上也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李持酒看著東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