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在這裡胡言亂語的亂噴一氣,還未說完,蕭憲,李衾,並東淑三人,竟不約而同的齊聲喝道:「閉嘴!」
李持酒見狀,吐了吐舌頭,偏探頭看向東淑,道:「我可不是罵你,我只是打個比方,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呢,雖然不是那種夫君死了就以死殉夫的忠烈女子,可也不是那種屍骨未寒就爬了牆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李衾喝道:「鎮遠侯!」
蕭憲也道:「李持酒!」
東淑也狠狠地瞪了李持酒一眼,見他在這裡亂逞口舌之能,貶了這個貶那個,她忍不住冷笑道:「哼,若是侯爺真的死了,我自然為你守節。可惜你如今只是活蹦亂跳,且我也不是李家的人了,所以我爬不爬牆,跟誰勾搭……又干卿底事?趁早免開尊口!」
以前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已經出了侯府不說,跟前兒還有李衾跟蕭憲兩個人,所以東淑也不再委屈自己壓抑性情,巴不得也狠狠地損鎮遠侯一頓,畢竟她之前在他的「陰影」之下,裝的非常辛苦,也受了不少欺壓,能討回一點兒是一點兒。
蕭憲吃了一驚,低頭看向東淑。
李衾也揚了揚眉,眼中卻流露幾許笑意。
鎮遠侯的眼神閃爍不定,卻也笑道:「唉,先前我怎麼沒發現你的口齒這麼厲害呢?在我跟前兒的時候還是千依百順的,現在是翻臉無情了嗎?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他搖頭晃腦嘆了這句,竟對李衾道:「李大人,您可是老成持重的尚書大人,可要看清楚了,別重蹈我的覆轍啊。」
東淑聽他說「千依百順」,惱羞成怒,她那會兒哪裡是什麼千依百順,只不過是無可奈何裝出來自保的罷了。
誰知李衾看見鎮遠侯出現,便想起務觀樓里的景王跟自己提起的關於東淑跟李持酒話。
聽李持酒這樣說,李衾道:「我跟鎮遠侯自然不一樣。不必擔心。」
李持酒眼神微變,還未出聲,卻是蕭憲道:「鎮遠侯當然不用擔心,鎮遠侯跟她和離了,而李大人你,也跟咱們沒關係,既然毫無瓜葛,何來覆轍。」
這下子,輪到鎮遠侯跟李衾都看蕭憲了。
東淑見氣氛忽然古怪起來,便咳嗽了聲,低低的對蕭憲道:「咱們先走吧。」
蕭憲巴不得離開,可想到今兒的事情還有些氣不忿的,就又看向李衾道:「李大人,鎮遠侯雖然口沒遮攔,有一句話說的倒也不錯,你位高權重,系出名門,以後千萬別再做這種唐突的令人誤會的事情了。如今她好歹是我的『乾妹妹』,我自然也有義務護著她,誰要是想欺負她,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最後一句,卻又是向著李持酒跟李衾兩個人的。
李衾不語,李持酒卻笑道:「蕭大人,我從不欺負女人,我對她不知道多疼愛……你細問問就知道。」
蕭憲跟李衾又是齊聲喝道:「夠了!」
東淑卻抓起桌上那個藥盒,向著李持酒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