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的身手何其出色,一張手就將藥盒接了個正著,笑道:「我又沒扯謊,幹什麼要打我?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東淑咬牙切齒道:「我不想提過去的事情,何況……跟我無關。」她狠了狠心,說出後面這一句,潛台詞卻是——她自然是蕭東淑,至於李持酒虧欠與否的那個人,是江雪。
李持酒眼睛微微眯起:「你這句是什麼意思?」
東淑見他似有糾纏不清之意才說了那句的,此刻正要回答,李衾卻道:「她的意思自然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又何必念念不忘呢。鎮遠侯,你不會是那種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
李持酒咽了口唾沫。
蕭憲見像是一場混戰,便要先帶了東淑走了事,不料就在這時候,門外是李衾的小廝林泉跑了來:「大人,府內緊急來尋,說是宮中派了內侍出來請大人即刻進宮。」
李衾擰眉:「是為何事?」
林泉道:「來人並沒有說,只是一味的催促。」
蕭憲心裡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兒,便笑道:「李大人,可樣子你忙得很啊,且快進宮去吧,違抗旨意可不是好玩兒的。」
李衾才掃他一眼,忽然間是留春雞飛狗跳地跑進來:「主子,吏部的人急尋了來,說是宮內有公公出來傳您入宮面聖。」
蕭憲的笑還凝在臉上,此刻就慢慢凝固了。
李衾實在忍不住,便笑著搖了搖頭:「這可真是……」
那「現世報」三個字還沒出口,就給蕭憲一眼瞪回去了。
東淑卻忙問:「是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的傳你們兩個進宮?」
蕭憲欲言又止,只道:「別擔心,這也是常有的,未必就是為了正事,有時候皇上閒了,也會傳我們進宮閒話的。對吧李大人?」
李衾會意,配合的點頭道:「不錯。」
東淑看看他兩個,終於先拉著蕭憲走了出去,避開了李衾跟李持酒,才跟他說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要氣你……」
話未說完,蕭憲搶著道:「別說了,我哪裡會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個兒一時沉不住氣。」
他回頭看了一眼寂然的廳門口,好像李衾跟李持酒正在裡頭說話,並沒有留心這邊,蕭憲便道:「東寶兒,回府這件事,雖然是你我都想的,可是……我知道讓你為難了。是我沒考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