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聽他說完,慢慢地咽了口唾沫。
就在李衾將走的時候,李持酒聳聳鼻頭道:「我沒指望誰瞧得起我,尚書大人,你說我為了一個女人,那你呢?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
李衾的眸色一動,扭頭看向李持酒。
李持酒卻又露出昔日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尚書大人,我確實是個離了女人就活不了的、很沒出息的傢伙,我自己承認了,但是大人您不同,您出身世家,有教養有身份的,將來怕還要載入史冊,你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聲名,既然這樣,何不就成全了我呢?」
兩個人目光相對,李衾淡笑道:「鎮遠侯,你膽子真大。」
李持酒道:「我向來如此,大人是知道的。」
「嗯,那你知不知道,」李衾道:「你在自尋死路。」
李持酒道:「反正自打我回京,死了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大人若想再加一次我也習慣了。」
「看樣子,你是鐵了心了。」李衾的眼神極為冷靜:「來人。」
跟隨李衾的侍衛紛紛奔了上來。
「我好話說盡,你卻依舊的冥頑不靈,那就怪不了我了,」李衾看著面前的少年,不疾不徐地吩咐道:「鎮遠侯無詔回京,視同臨陣脫逃,拿下。」
侍衛們面面相覷。
李持酒滿不在乎地:「大人,就憑這幾個攔不住我的。」
「那就試試看,就算這幾個死了,還有五城兵馬司,巡城司,三千內尉,甚至城外的五萬大軍。」李衾一一說來,淡定道:「我很知道你能耐,所以一點兒也沒有小覷你。你要是想鬧大,那我就陪你鬧,索性就天翻地覆,如你所願。」
李持酒咋舌:「大人果然是我的知己。」
此刻那為首的侍衛已經明白了李衾的意思是要動真格兒的,當下道:「侯爺,請隨我們走一趟。」
畢竟就算動手,也要先禮後兵,可又知道李持酒是個最棘手的人物,所以又暗暗有些頭大。
總不會真的都死在這裡吧?
「唉,」李持酒環顧周圍,搖頭笑道:「尚書大人既然要拿我,也算是我的榮幸,要我去哪裡領路就是了。」
李衾對這個回答倒不陌生,畢竟李持酒是個從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當即道:「帶去兵部。」
侍衛們愕然之餘,流著冷汗暗呼僥倖。
李持酒則回頭看著李衾遠去,竟揚聲道:「大人,恭喜你又為皇上做了一件大事,解決了皇上的心腹之患,大人必定前途無量啊!」
李衾仍是絲毫未停,一騎絕塵而去。
且說李衾進了宮,到了武德殿,英國公府的小公爺宋玉溪正從內退了出來。
見了李衾,宋玉溪行禮道:「尚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