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憲想讓李持酒坐在中間兒的,畢竟如今他身份不同。
李持酒卻不由分說在旁側坐了
於是蕭憲被迫坐在正中,他們兩個人卻一個在東側一個在西側,對面而坐。
蕭憲定了定神,就問道:「皇上到底是為什麼就跑出城來?宮內可知道嗎?」
李持酒道:「我並沒有讓太后知道,否則也難出來,只是高公公是知情的,也會替我打掩護。」
蕭憲聽說高太監知道,稍微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也太貿然了。這若有個萬一呢?什麼急事不能再等我們回去。」
李持酒道:「倒也沒什麼急事,就是想趁機出來透口氣兒罷了,這幾個月我都困在宮內,實在憋悶壞了。」
蕭憲啞然:「豈有此理……」
兩人說話的時候,李衾在旁沉默無聲。
此刻李持酒便轉頭看向李衾,道:「李大人,恭喜凱旋啊。」
李衾才拱手微微低頭:「不敢。」
李持酒道:「對了,還有一件,北關那邊出了事,不知李大人可知道了?」
蕭憲聽到這裡便道:「之前在燕城的時候得到消息,本來李尚書想要直接帶兵前去北關,給我攔住了。」
原先京內對李衾的非議已經夠多,如今他想帶兵去北關雖是為國之所急,但畢竟沒有得到皇命,擅自行動,正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所以蕭憲攔住了他。
李持酒笑問:「原來是這樣,倒是跟我想的一樣。」
蕭憲忙問:「這是什麼意思?」
李持酒道:「有人跟我說,讓我調李大人去北關。」
蕭憲一怔,便看向李衾。李衾淡淡道:「這麼說來,皇上是在下旨嗎?」
李持酒沒有回答這句,只笑說道:「我當然相信李大人的能耐。」
說到這裡他問蕭憲:「蕭大哥,我有些口渴……」
蕭憲道:「這裡有茶。」
才說了這句,李持酒搖頭道:「我想喝酒。」
蕭憲忙道:「酒多傷身,還是……」
李衾卻道:「有。」側身推開車門:「取酒來。」
蕭憲瞪向他:「你幹什麼?」
李持酒卻撫掌笑道:「還是李尚書懂我。」
蕭憲惱怒,卻也無可奈何。不多時外頭的侍從捧了一罈子酒送了上來,另外還有一個食盒,打開看時,卻是些切的滷肉,肥雞之類。
李持酒嘖了幾聲,道:「果然對我的脾氣。」拍開酒罈子先喝了口,這行軍路上的酒最烈,李持酒咂了咂嘴,拍著桌子笑道:「這才夠味,宮內的那些只能說是甜水兒,我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