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好了,這兩日已經沒聞到熬藥的味道,只是還需靜養幾日,所以沒出門。”無病說。
“那去跟祖母報備一下,我下午出去一趟。”王容與說。
她可不是尋常的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好在祖母年輕時在餘姚,民風開放,年輕姑娘也是可以出門的,祖母知道王容與心中有數,行事有章程,也不怎麼卡她。總歸女孩子也就沒嫁人之前在家有幾年輕鬆日子過。
王容與出門是穿男裝的,她曾經吐槽過古代男子是不是太單蠢,穿個男裝就是兄弟了,你沒看見她畫那細眉,那胸脯鼓鼓的,那矮個子,啊,矮個子這個不算,營養不良,長的矮的男人不是沒有,還有那耳垂的洞也是經常露餡的地方。
王容與自覺自己不能犯這種低等錯誤,膚色塗成古銅色,耳洞也要用粉堵住,畫劍眉,胸部用布條繃緊,踩的加厚底的靴子,穿一身圓領男裝,王容與在銅鏡前轉個身,滿意的把發冠帶子往後一甩,拖長了音唱道,“我本是男兒身,又不是美嬌娥。”
“大姑娘穿男裝走出去說是錦衣衛王千戶家四少爺旁人也信呢。”奶娘說。
兩個丫頭都去,也都做男裝打扮,去過幾次她們自己還有了打扮心得,有時候還討論怎麼能更像男人一點。
下人備好了車,直接在二門上等著,奶娘看一路上沒人,招招手,王容與便帶著丫頭一溜煙的小跑,等到馬車上喘著氣就讓走。
王容與的鋪子在前門大街上,一溜十來間都是她的,其餘都被她租出去,只末尾一間她自己改改成了鋪子。
黑扁門面兒,金漆寫就遠朋二字,取有朋自遠方來的意思,隱晦點出我這有遠方來的東西。進去兩邊是琳琅滿目的貨架,正中是櫃檯,兩邊掛著門帘,一邊通完後院,一邊通往樓上。
後院是倉庫,樓上是精品。
掌柜是表舅的兒子,見著王容與就上來引,“四少爺過來了。昨天船到了,我讓人遞了消息就想到四少爺今天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