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還不走想幹嘛?”王容與說。
“他說他要買萱草居士的字。”掌柜說。
無病無憂擔憂的互看一眼,“這位官人是誰?”怎麼會知道姑娘寫字愛用的章號。
“完蛋,難道真的認出我來了。”王容與咬唇道,問題是就算他認出他了,她知道他是皇帝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知道,但是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她也不能去慢待一個皇帝,萬一皇帝給她爹穿小鞋呢,給她哥哥穿小鞋呢,她三哥現在還在給他看大門呢。
王容與嘆氣,看來這次正面交鋒是免不了。
“我知道了。”王容與對掌柜說,“你去忙別的吧,這個人我來招待。”
王容與深呼吸幾下,讓侍女給她看看她的男裝裝扮可有什麼露餡的地方,整理得當後才下樓區。
“這位官人安康。”王容與一打照面就拱手給朱翊鈞問安。
近看來其實破綻挺多了,比如張成他也咦的一聲,顯然看出這位男裝打扮的原來是位女嬌娥。
朱翊鈞仔細看了她的裝扮後才笑說,“上次帶回去的花燈被我老師看中,老師有心想要求字。不知道哪裡可以求這位萱草居士的字,我正苦惱著呢,沒想到歪打正著在街上碰著了。”
“我不知道官人在說什麼。”王容與裝傻道。
朱翊鈞靠近她,“雖然只是舉手之勞,但是我以為保護你家的小少爺被叔叔扔下後不被人拐走的這份舉手之勞,王少爺看見我該客氣點的。”
王容與看他,恍然砸手,“原來是恩公啊,小妹曾經跟我說過,怨我眼拙,沒有看出來。”沒看出來她是女生就算了,至於五官,祖母看見她的男裝扮相,也說一看就像是王家的小子。大概是因為才認出來的吧。王容與放心的嘆口氣,她可是精心裝扮過的,又不是那種拙劣的假扮。
朱翊鈞看見她一下子從緊繃到放鬆,也是有些好笑,對自己的裝扮那麼自信,那就配合你玩玩,“如此這樣可知道萱草居士的字往哪尋?”
“知道。”王容與轉念一想,既然他現在認為自己是男人,不如趁機把上次的花燈的事也處理了。其實這不是王容與單純,而是她把古人想的單純,她哪裡能想到朱翊鈞能面不改色的沖一個姑娘叫少爺呢,又不是現代男人總是充滿著無處宣洩的荷爾蒙喜歡逗小女生玩。
王容與不明白,從古至今,男人喜愛逗弄那是天性啊。
“其實,舍妹的花燈是托我寫的。”王容與大膽的說,“因為做花燈沒什麼靈感,讓我幫忙寫字了,萱草居士就是我刻著好玩用的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