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連連應是,“謝哥哥教誨。”
王容與在裡頭領罰,照規矩除了守門的人旁人是進不去,守門太監叫來幾個人,來來回回兩趟才把張成吩咐的辦好。
“都安排妥當了,張公公,你看你需要檢驗一下嗎?”太監殷勤的說。
“咱家就不看了,免得壞了規矩。”張成說,“你們上心著,以後會感謝咱家的。”
守門太監對張成千恩萬謝,張成揮揮手表示是要走,路過喜桃的時候說,“你還不回宮?宮門要落鑰了。”
“奴婢擔心姑娘。”
“你在這對你們姑娘也沒什麼幫助?回去吧,等姑娘出來你才有好精神伺候姑娘。”張成說。
喜桃低頭應是,等一起出了交泰殿,在長長的宮道上,張成要往前去乾清宮,喜桃要往後,喜桃鼓足勇氣還是叫住了張成,“張公公,能借一步說話嗎?”
張成回頭看他,往邊上一走,喜桃湊上去,“公公,今日王美人一事不是我們姑娘安排的。姑娘一天沒出殿門,沒有跟任何人說要去見陛下。”
“不是你讓安得順來找我,說申時在養性齋見面?”張成問。
喜桃意識到這就是安得順背後的人,連連搖頭像撥浪鼓似得,“是王美人身邊的宮女芳若,假借姑娘之名去跟安得順說的,我已經跟安得順說了一遍,他說會去想辦法跟陛下解釋。”
“我知道了。”張成說,“此事不要往外說。”
喜桃點頭,看著張成遠去的身影,這個不過幾面之緣的內侍,就是她現在全部的希望。
張成去找安得順,一見面就是一腳踢過去,“康莊大道都給你鋪好了,你都有本事踩上去又下來。”
“哥,哥,我真錯了。”安得順抱住他大腿說,“我見芳若也常跟在喜桃身後,所以來說時我就沒注意,我就信了。現在怎麼辦啊哥。”
“你什麼事都不會有,就是別想去姑娘身邊伺候了。”張成說。“難成大器。”
朱翊鈞在看著書房裡掛著的花燈出神,那花燈就是他出宮在王容與面前拿的那一盞燈,她還騙他,說不是她寫的,然後第二次見面就大大方方的說著假話自己認了是自己的寫的。真不知道說她聰明還是愚笨,圓眼睛溜溜的,不服氣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有火焰。
有什麼不服氣的。
成為朕的女人還委屈了你不成?
張成端著茶點上來,察言觀色道,“今天都要過完,不知道姑娘抄到哪了?進去也兩天了。姑娘是個實誠性子,陛下讓她跪抄,怕姑娘真要把膝蓋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