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有些丟臉,所以一直沒有和你們說。”王容與說,上次當著楊靜茹的面和陛下應答,就是傻子也看出他們之間絕非只是普通的陛下和秀女的關係,何況楊靜茹冰雪聰明。
如果她遲遲不說,她們也會傷心吧。
說是情同姐妹,還不是藏著掖著。
“我與陛下在宮外見過一面,當時我不知道陛下身份,衝撞過陛下。一次偶然在宮後苑見到陛下,才知道曾經犯下大錯。陛下大約見我驚慌應對有趣,就私下和我見過幾次面。”
“所以陛下才賞姐姐和罰姐姐都是與眾不同。”楊靜茹說,“只是陛下太心狠了,便是熟識的就不用憐香惜玉嗎。”
“他是天下之主,這些對他來說算什麼心狠,陛下有後宮三千,我們這些女人對他來說,又有什麼特別。”王容與說。
三人同時陷入靜默,還是楊靜茹打起精神來,“姐姐歇息著吧,不要勞費心神掛念事情了,我和劉靜會辦妥的。”
“你們只是敲邊鼓的,得讓前殿的秀女去衝鋒陷陣,咱們問起來一定是要一概不知。”王容與說,“不要去攀扯後宮。”
楊靜茹和劉靜走了,喜桃端來王容與的藥丸,半個指甲蓋大的藥丸用小酒盅裝著有好幾個,要是全倒在一個碗裡,怕是也有一蓋碗大小。“姑娘用了藥就好好歇息吧。”喜桃擔心的說。
“桃兒,我只最後一件事吩咐,這事需得你去做。”王容與說,“此事雖是秀女中的紛爭,但是有心人多想,總會攀扯到後宮,你在一旁冷眼看著,需得記下是哪些後宮嬪妃牽扯其中,等我好了再細細說給我聽。”
“芳若不肯說幕後人是誰,但咱們得查出來,不然有個這麼厲害的對手在暗處,日後得寢食難安。”王容與說。
“我會的,姑娘。”喜桃說。
王容與見一應安排妥了,這才放心下來,徹夜未眠,不說別的,實在困頓的厲害,尤其她平日裡要睡那麼久。一閉眼一仰頭把藥丸子都塞進口裡,找來軟枕,墊在腳下,眼睛一閉,就不管東西南北。
朱翊鈞看著王容與的醫案,“許杜仲沒說能去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