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胎胎位很正,小殿下也沒有過大,應該可以很順利的生產,不會難產。”許杜仲說。
“事情總怕萬一。”王容與說,“若是萬一呢。”
許杜仲見王容與問的認真,四顧一下,現在只有奶娘在王容與身邊伺候,王容與說,“許御醫直說無妨,如果有萬一的情況,我與小殿下的性命就要託付給你,以及她。”
許杜仲抬頭看一眼那個奶娘,然後對王容與說,“如果滿了月,小殿下還遲遲不肯出來,這時臣就要給娘娘扎金針催產,還有催產藥。”
“然後讓產婆往下推娘娘的肚子。”
“小殿下腳先出來是為危險,會先把孩子推進子宮再重新生出來。”
“如果孩子遲遲生不下來會如何?”王容與問。
“若是保大會如何?若是保小會如何?”無病問。她面容沉靜的問。“我生產時問過產婆,在民間,保大就是一碗打胎藥下去再把孩子勾出來,若是保小就是把母親的肚子剪開,也許宮裡的手段沒有這麼血腥。”
“沒有什麼不同。”許杜仲說,他見王容與不覺得被冒犯觸霉頭就說,“只有御醫診脈,確定肚子裡的胎兒已經沒有生機,才會保大。”
“從哪裡剪開我的肚子?”王容與比劃著名自己的肚子說,“許御醫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比劃著名肚臍下的位置,“從這裡劃一刀,把孩子取出來,然後再縫上線。”
“娘娘,從未有人如此做過。”許御醫頭冒冷汗的說。
“我時常摸著肚子,感覺小殿下只和我隔了一層皮肉,若是能從這裡劃開一刀把小殿下端出來,也許比從底下不管不顧的劃一道會存活機率高一點。”王容與說,“雖然我肯定會選擇保小,但是我也想要活著看著小殿下長大,小殿下生下來沒有娘,多可憐。”
“許御醫悄悄的去研究一下吧,我與小殿下的性命,盡付託與御醫了。”王容與讓無病攙扶他起來,對許御醫行一個萬福禮,“無論成與不成,我都不怪御醫。”
許杜仲如何能受皇后的禮,急忙跪下然後俯身道,“臣定當竭盡全力,保娘娘母子平安。”
“都靠許御醫了。”王容與說。
許杜仲本來心裡很篤定,皇后這一胎很正,應該不會難產,但是被皇后叫去這麼一商討,登時覺得壓力山大,有些夜不能寐,翻閱醫書,想找到有沒有成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