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次陛下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就說好聞,比之前那什麼香好多了。
鄭嬪說,“我原也是不懂,進宮來也碰了不少壁,吃了許多苦頭總算也得了教訓。”
“我只道那個香是貴的是好的,我就要用,也不管適不適合自己,別人喜不喜歡,佩戴者招搖過市。果然憑白替妾招惹了不喜。”
鄭嬪說的可憐,朱翊鈞摟著她說,“你須知凡事過猶不及,日後收著點就罷了。”
鄭嬪一番撒嬌親近,朱翊鈞很是受用,接連寵了好幾日。
王容與如今看彤史平靜的很,陛下依舊每日來坤寧宮,與她說說話,逗逗喜姐兒,她每日吩咐人送往乾清宮的菜依舊是精心準備的過去。
無宮務纏身,又有閒暇學畫看書,若是有什麼新奇的想法,不據什麼時辰便寫了條子送到乾清宮去,一來一往做個鴻雁傳信。
朱翊鈞初一十五是宿在坤寧宮,那也是光蓋棉被聊天,只在被下握著手,倒有些老夫老妻的意味。
朱翊鈞沒有察覺,王容與也落的輕鬆。
如此這般過了幾個月,初夏時分,王容與正盤算著今年去不去瀛台避暑,這次陛下應該不會跟著去,便是去也住不了那麼長時間,倒可以多帶一些嬪妃去那邊住住。
壽安宮著人來請,說是李太后設宴,請陛下和娘娘過去赴宴。
王容與覺著奇怪,還是匆匆換了大袍,重新梳了頭,才坐了步輦往慈安宮去。
陛下不一會也到了,看神色也是不知道為何,李太后只請了陳太后及帝後,見人齊了,便開宴。因為王容與喜愛歌舞的原因,如今教坊司可是散發著不一樣的精氣神。
歌舞曲子雜藝,但凡是出了新的,都能的賞,若是被看中進宮獻藝,賞賜更是加倍。
托這股爭創新的勁頭,如今宴上,可看的東西可多了。朱翊鈞敲著拍子看歌舞,很得趣味。
李太后往旁邊使了一個臉色,待到一曲過後,朱翊鈞笑道母妃這裡的歌舞真好時,李太后的親信宮人帶著一個著粉紅宮裙的小宮女上前來,一言不合的跪在陛下面前。
“母后,這是為何?”朱翊鈞問道。
“三月十五號,陛下來慈安宮請安,中間去偏殿休息了一會,臨幸了這個宮女,才查出來,將將有兩個月的孕信了。”李太后淡漠說。
王容與一個不察,手裡的酒杯掉落在地,沾污裡衣裙,身邊伺候的宮人自然忙不迭拿帕子擦拭。
朱翊鈞看著王容與,眼神里似有討饒之意,“沒有這樣的事。”
“陛下若不信,讓起居官拿起居注來一看便知。”李太后說。
起居註記錄帝王的言行錄,自漢代,歷朝歷代君王都有起居注,官員隨侍在君王冊,記錄帝王的禮儀,行蹤,例如祭天,向皇太后問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