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吧,朕今日不想見皇后。”朱翊鈞道。“朕今天不想見任何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陛下靜靜吧,我在這什麼都不會說。”王容與說。
“那你鬆手。”朱翊鈞說。
“不松。”王容與說,“我怕鬆開手了,陛下指著我讓我滾,我心理脆弱,真滾了,誰來陪陛下?”
朱翊鈞要拉開王容與的手聞言變的遲疑,最終只是覆蓋在她的手上,一聲嘆息,“朕什麼時候讓你滾了?”
“朕今日真的只想一個人靜靜。”
“陛下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的,我陪著陛下,陛下想歪的時候,我好及時把陛下拉回來。”王容與說。“這種時候,我想陪著你,不管陛下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
“你覺得朕想歪了?”朱翊鈞道,“十歲,已經知曉很多事,張居正和母后在乾清宮,很多時候處理朝政,朕並不在一旁。”
“陛下說這個話就是想歪了。”王容與說,“陛下看我就知道,無論什麼時候身邊總少不了伺候的人,即使我是最喜歡清靜的一個人,自進宮後,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單獨相處過。”
“母妃當時身邊,應該有比我更多的人,即使陛下不在場,母妃和張居正,在眾目睽睽下又怎能做出失禮舉動。”
“所有那時候伺候的人都死了。”朱翊鈞說,“母妃住在乾清宮時,對乾清宮的掌握遠在我之上。”
“陛下。”王容與喚道,“宮裡的每一塊石頭都會說話,從來沒有真正的秘密,當時乾清宮和前朝關聯更密切,如果大人們知道這種風聲,母妃和張居正也能把他們都殺的乾淨?”
“如果真有醜事,絕對不是只殺了那麼點人就能瞞住的。”王容與說。
“你在瀛台溺死那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朱翊鈞問,他回身,看著王容與的眼睛說,“朕不想從你口中聽到謊言。”
“她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但是我怕有人會信,所以就把她溺死了。”王容與說,“我生平第一次造殺孽,原本誰也不說的。”
“果然她也是說聖母太后和張居正有染。”朱翊鈞咬牙切齒的說,“即使當年的人都死了,都還有幾個人知道這樣的秘幸,這不是真的是什麼?”
“當然是假的。”王容與說,“她都未曾親眼見過,親耳聽過,只是一點不不找邊際的猜想,就以為真的來對我說,我自然不信。沒有親歷就沒有發言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