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時間。”朱翊鈞說。“裡頭還是有些門道。”
一道用了膳,王容與又想說讓朱翊鈞去宜妃那,朱翊鈞說,“朕今日就宿在這。”
他說的堅定,王容與也不能說不讓他在這安置,朱翊鈞去洗漱時,她就有些心神不寧,她叫來無病,低聲在她耳邊說讓她先去臥室點了安神的香,“多點些。”王容與囑咐說。
無病握著她的手,“娘娘,別害怕。”
王容與才發現自己在抖。
“陛下不會勉強娘娘的。”無病說。
王容與點頭。
僵直的和朱翊鈞躺在一張床上,室內是淡淡的香,冰盆擱置在四方角落,無風自憐,“燃的什麼香?”朱翊鈞突然問。
“驅蚊的香。”王容與說,“這草多水深的地方,蚊蟲太多。”
“嗯。”朱翊鈞說。不知道他是否察覺到王容與的害怕抗拒之意,和王容與並排睡著,並不靠的過分近,朱翊鈞牽起王容與的手,王容與心口一跳,而朱翊鈞只是牽著她的手放在胸前。
“榮昌在你肚子裡的時候,我們也經常如此睡的。”朱翊鈞閉著眼睛說。
王容與有些眼眶發熱,“陛下還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朱翊鈞笑說。
王容與偏頭去看他的臉,“陛下覺得快樂嗎?”
“嗯?你問什麼時候?”朱翊鈞轉過來看她。
“就是陛下趕著羊車在後宮裡走動的時候覺得快樂嗎?”王容與突然問。
“好像很快樂。”朱翊鈞認真想一下說,“但好似也沒有那麼快樂。總之也沒什麼特別的。”
“我不知道如何還能讓陛下快樂?”王容與低低說。
“有幾個皇帝會覺得快樂,只有你才會把快樂當回事。”朱翊鈞笑她。“除了天真孩童,誰會感覺到真正的快樂。”
“我希望自己快樂,我也希望陛下快樂。”王容與說。
“那你覺得快樂嗎?”朱翊鈞問。
“我以為自己是快樂的。”王容與說,“但是驚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一個決定。”
“做錯了就改。”朱翊鈞說,“你可是明敏直白,實用為佳,難道還會為了舍不下面子或者其他原因而不肯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