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門那邊叫奴才過去,奴才一頭霧水過去,原來是娘娘新作了一幅畫作,要來給陛下著人送到神武門,交由奴才,來人就自回去了。”張成說。他從懷裡掏出信封遞給朱翊鈞。
朱翊鈞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可能是自己在宮裡的所作所為被梓童知道,這是彆扭的示好。“皇后與這事上是格外的彆扭,之前可是好長時間沒給朕寫信了。”朱翊鈞淡笑道。他還以為她當真全然不在意。
大婦以不善妒為佳。
但王容與不妒忌,朱翊鈞總覺得有些不得勁,就好像他在王容與心中,遠沒有王容與在他心中來的重要。
這如何讓人心平。
朱翊鈞看了小畫,哈哈大笑,“瞧榮昌這寫字的小模樣,像模像樣的。”
“怎生穿的如此簡單?”朱翊鈞隨即皺眉說,“明日送幾匹綢緞去給榮昌公主做衣。”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朱翊鈞和王容與又恢復了鴻雁傳信,隔三岔五就往來一下,一人在皇城,一人在瀛台,倒有了天涯共此時的默契。
王容與許是想通,她一味對朱翊鈞的不管不顧,放任自由,對她而言並不是好處,她不能做到全然視而不見,朱翊鈞墮落的越厲害,她就會越難受。
而且朱翊鈞現下也不是不能言語勸誡的模樣。
張居正已經死了,李太后在陛下面前有了那樣的懷疑,也是不能挺直腰杆說話,這以外,如果說還有誰能給陛下上籠頭,稍加勸誡的人,也只有王容與了。
王容與回想自己,也是驚起一身冷汗,她竟然想給朱翊鈞絕對的自由。
尋常人得了自由還得做妖,何況陛下,天下之主,一言一行都能掀起巨浪,如果陛下真的變成肆意妄行之人,不止後宮的人陪著浮沉,恐怕整個王朝都要跟著受難。
她曾經想過,雖然能做的很少,但她要竭盡所能的去讓更多的人生活的更好。而她如今站在能做很多事的位置上,竟然全然忘了這一點。
王容與苦笑。
卻慶幸自己明白的不是太晚。
她著人去宮裡盤查,看之前那段時間,可有人用了皇后勒令不准用的助興藥物。王芷溪只有小小一包藥,貼身縫在肚兜里,知道要查,雖然心口狂跳,但還是能鎮定自若的與蘭妃對坐,看宮人翻查。
再怎麼著,也不會來搜她的身。
蘭妃連陛下的面都不曾多見幾面,自然沒有那種東西,永和宮裡除了王芷溪能額外多見幾次聖顏,其他妃嬪也跟蘭妃似的,只能有那幾次制式的面聖。
永和宮很快就檢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