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他一場,怎麼受不得?”沈立文說,他對沈思慈喝道,“你不是一直想娘嗎,現在見了娘,你又發哪門子犟氣?”
奶娘也拉無病,讓她和暖一點,說點軟話。
“她根本不想要我,她根本就不是我娘。”沈思慈吼完就跑了,奶娘擔心他,急急跟了出去,留下沈立文和無病獨處。
“你何必如此。”沈立文苦笑說,“你不喜我,他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只你說句好話,他就乖了。”
“除了從我肚子裡出來,我沒有為他做過別的什麼,又如何能擔得起他叫我一聲娘。”無病惆悵的說,“你又何苦如此,早早聽你爹娘的話,取佳婦進門,孩子,我信你不會待他不好。”
“呵。”沈立文輕笑出聲,“我心悅你,是我的事,你既不同意我,又如何來管我是否婚嫁?橫豎我是否婚嫁,對你都沒有影響不是嗎?”
“你。”無病看他,“你又何必。”
“是我心甘情願。”沈立文說,“我總算明白曾經滄海難為水是什麼意思,我見過不少女人,但我知道,那都不是你,提不起興趣,我不如心神都放在生意上,以後能多留點東西給思慈。”
“白日忙生意,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旁人若知道,總要說我的不是。”無病說。
“你會在意別人說你嗎,因為我。”沈立文問,“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意思是我見識過你這樣的女子,旁的女人再也吸引不了,就是脫光了在我的床上,我都能視而不見。”
無病看他,“就是尋常奶娘陪房的在內院裡伺候,不常回家,家裡的男人也會另找家女支,你為何能做到如此?”
“我從未聽說過還有你這樣的人?”無病著實是有些疑惑。
“因為我心悅你。”沈立文說,“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有別的女人,你當真是再也不會看我一眼,縱使我們有孩子,此生也絕無可能。”
“當然,我知道你會說我們現在也無可能,但是就是為了那一點虛無縹緲的可能,我也願意為你潔身自好。”沈立文說。
“男人真的可以為了那一句心悅,不看別的女人嗎?”無病問。
“旁人我不知道,我是可以的。”沈立文說。“當我知道,別的女人陪在我身邊的愉悅都比不上我想你一個瞬間的愉悅,我就知道,有那些功夫不如好好想你。”
無病當天沒有離開沈府。
沈立文大喜,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思慈別彆扭扭的坐在桌子上,無病並沒有主動找他說話,讓他覺得沒有面子,但是自己先前說的那樣硬氣,如今也不好撒嬌。
只悶悶的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