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實在說不上是後宮裡最漂亮的,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如何能迷的陛下如此。
鄭妃昨夜回宮摔了一地東西,今早再聽說這個,又是摔了東西,宮人著急,“娘娘,這貴妃位上的東西都是有冊記錄的,這都摔壞了,怕是尚宮局那邊不肯再原樣的補過來。”
“我還缺這點擺的東西嗎?”鄭妃大怒,但是內心騰升的無奈,確實騙不了人,連身邊宮人都開始擔心這些問題,若陛下的心還在這裡,何須擔心這種問題。
還怕什麼摔東西,還怕什麼尚宮局不給補。
昨日的丟臉已成定局,她要振作,想什麼辦法扳回來,不然再來幾次,她便是貴妃,失寵也是拔了牙的老虎,旁人能安生過不得寵的日子,但是她不能。
因為她得寵時驕橫過度,得罪的人太多了。
倒也沒有胡鬧到凌晨再睡那麼誇張,但是王容與揉著腰,也是對陛下說,“陛下且素上幾天吧,我如今也是老身子骨,可經不起陛下這麼折騰。”
朱翊鈞也覺得腿軟,但是他面上是不會承認的,“你自己昨夜撩撥的朕,現在倒都是朕的不是了。”
“誰知道陛下身經百戰,還這麼不經撩。”王容與對倒打一耙這種事沒有任何不適,許是知道自己被愛的人才有這樣的底氣蠻不講理。
“那些人哪裡及的上你萬分之一。”朱翊鈞說,“朕還得多謝娘娘往日端莊之恩,不然朕就不是仙女下凡,還是要擔心是哪裡的小妖精來吸食精力。”最後一句朱翊鈞在王容與耳邊說的。
王容與笑著推他,手抵在他胸口,看似往外推,其實拉著衣襟不讓走,氣音裊裊繞繞,“我就是小妖精,沒有陛下的精力,我會死的,陛下憐惜我,可千萬不要讓我死了。”
朱翊鈞嘆氣,“你又要讓我素,又要撩撥我,這到底如何是好,娘娘請明示吧。”
王容與歪頭笑的天真,“陛下現在還有氣力嗎?”
“你是真的是嗎?”朱翊鈞看她說。
“不與陛下說笑了。”王容與笑著說,“如今腰還疼著,腿腳也不得勁,陛下憐惜我,且放過我這會。”
“你若再這樣開口,朕讓你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朱翊鈞捏著她的臉說。
聖壽過後,陛下和娘娘依舊在啟祥宮裡你儂我儂,陛下仍舊沒有召幸後宮,這都好幾個月了,皇后娘娘每天看著宮妃請安,臉上笑咪咪的,但是什麼時候放陛下來後宮,從沒說過。
李太后念了一卷長經,“今日是太醫去給皇后請平安脈的日子,可有消息?”
“娘娘身體挺好的。”宮人說,隨後壓低聲音說,“娘娘還有沒有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