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從今早上就跪在佛前,水米未盡為皇后娘娘祈禱,如今皇后娘娘好了,娘娘也要愛惜自己。”
“如果我跪著就能讓娘娘安康,就是跪斷這雙腿,我也樂意。”鄭妃垂目說,主僕二人一說一和,當真是一片丹心為皇后的忠良姿態。
朱翊鈞回了後宮就讓陳矩去查後宮的人,“仔仔細細的查。”朱翊鈞道。“無論是宮人,還是——太后。”
“是。”陳矩道。
王容與睡到日暮深沉,醒來時覺得手心有東西,抬起來一看是陛下的玉佩,嘴角不由上揚,“來人。”
“娘娘。”無病掌燈過來,“娘娘醒了?”
“什麼時辰了?”王容與問。
“戌時三刻了。”無病問。她見王容與想起來,便拍拍枕頭墊高,讓王容與靠了上去,許杜仲已經過來了,等著為王容與診脈。
“我覺得好多了。”王容與伸手讓許杜仲診脈時笑說,“之前可把你們嚇壞了吧?”
“再差一點就可以嚇的去見西天佛祖了。”許杜仲說,“娘娘脈象還是很弱。”
“這世間的藥,對我來說用處總不大。”王容與苦笑,大概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在這世上的人。
“這次真的是鬼門關上走一遭了。”王容與說,“許御醫,你替我幫無病診診脈,我看她面下青黑,可別是被我傳染上了?”
“無病自娘娘病後,一直衣不解帶的伺候著,許是累的。”許杜仲說。娘娘為何不看微臣這眼下青黑,這都是為娘娘熬夜查醫書累出來的呀。”
“臨到治病才去翻書,許御醫不該是這樣的庸才才對。”王容與說罷笑起來,但是笑不過兩聲,就牽引肺部,咳嗽起來,有些氣上不來的樣子。
“娘娘好生靜臥著。”許杜仲說,“喝完藥後再進一點小米粥,娘娘四日未曾進食,傷了根本,需的慢慢調養。”
王容與點頭。
等到許杜仲走後,王容與讓無病去休息,“我如今已經好了,只剩靜養,你若累壞了,之後誰來照顧我?”
“你也給其他人一些表現的機會,不然白跟著我來了一回瀛台,連個表忠心的機會都沒撈著。”
“娘娘不用這麼說,我去休息就是。”無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