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宮人道。
“去查。”李太后說,“在他去找陛下之前讓他來見我。”
顧嬤嬤走上前,“娘娘,崔雲不會說出來吧?”
“她如果是個聰明的就該什麼都不說。”
“但是她要真是個聰明的,就不會露了行跡讓陳矩發現。”李太后說,“你告病出宮吧,出了宮換了名字在京城找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躲一躲。”
“好在是這個時候發現。”李太后說,“就算最後真的扯到我身上,陛下才發現誤會我,對我心有歉疚,難道還能再對哀家大發雷霆不成,媳婦不止一個,親娘可就哀家一個。”
顧嬤嬤悄沒聲息的出了宮,但是陳矩早有準備盯著壽安宮,顧嬤嬤出了宮,離了壽安宮人的眼,陳矩的人就出現打了悶棍,把顧嬤嬤帶回了宮。
顧嬤嬤出現在崔雲身邊,陳矩看著崔雲說,“看來我不需要問你,是誰給你的那本有問題的冊子了。”
崔雲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她看著顧嬤嬤,喃喃自語說,“你說這藥只會讓娘娘發熱,疑似起疫,如何害的娘娘如此病重?”
陳矩聽到後揮手,讓人把兩人都帶下去分別看守著,“在面聖之前,不要讓她們兩個死了,自我走後,不准人進出這裡。”
陳矩又疾馳到瀛台,這次有宮人把他的行蹤報給李太后,李太后讓人看住瀛台進宮的路,務必要陳矩在面聖前來一次壽安宮。
陳矩來到瀛台把崔雲說的話告訴許杜仲,許杜仲說,“我已經知道了。”他面色上還有一絲潮紅。
“喝藥過後一刻鐘,我就發熱了,我讓杜太醫來給我瞧了瞧,那個傻子,竟然說我得了疫病,還說我肯定是伺候娘娘才染上的,娘娘發病雖然奇怪,但果然是疫病沒錯。”
“等我喝下藥高熱退去,他就沒了言語。”許杜仲說。“因為娘娘不是直接吃下去的,我也尋來一個弱質宮女,讓她捧著書看了一刻鐘,過後也有發熱跡象。”
“如此看來,杜太醫也該去詔獄做客了。”陳矩說。
“這個藥該是只會讓人發熱,但是讓皇后娘娘變的如此嚴重,恐怕也是下藥之人沒想到的。”許杜仲說,“既然知道原因,我改了一下藥方,看娘娘喝下會不會有用。”
“娘娘的身體遭此一難,也是真受罪了。”
“那半本花名冊,還要勞煩許御醫寫一個詳細,我好一併陳給陛下。”陳矩說。
“好。”許杜仲說,並不多問,這牽扯到後宮陰私,少知道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