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眉頭一跳,隨即狂喜,“娘娘?”
“還沒確定,誰都不知道。”王容與說,“再過十五天才看吧,也許也沒有那個運氣。”
“依著娘娘的運氣,早該來了才是。”宜妃說,“娘娘好生養著,切勿為宮務煩憂,我定都處理的好好的。”
“怎麼你比我還高興似的。”王容與笑問。
“我天天都在燒香拜佛,期盼娘娘早日生下太子殿下。”宜妃壓低聲音說,“不然一個大皇子畏畏縮縮,一個三皇子還看不住資質,但是鄭妃就夠讓人難受的。我日後可不想和她住在一個宮裡。”宜妃說的就是日後大家都變成太字輩的就得合住一宮了,若是鄭妃真成了母后皇太后,那真的要嘔死了。
王容與失聲笑,“你也想的太遠了。”
“不過其實我也想過。”王容與正色說,“如果我真的註定是今生無子的命格,那麼無嫡立長,就是大皇子了。”
“陛下對恭妃的厭惡,著實讓人擔心。”宜妃說,“不然當初朝臣們也不會擔心陛下要立三皇子,而不顧中宮,就要逼陛下立太子。”
“無嫡立長,是祖宗家法,拗不過的。”王容與說。“你再看現在,覺得陛下對鄭妃如何?”
“雖不知鄭妃從哪招了陛下的厭惡,但是畢竟曾經寵過,只怕對上恭妃還是有一戰之力。”宜妃說。
“是選太子,也不是立了太子,順帶還要把太子的娘扶正。我既還是皇后,鄭妃,恭妃,都是一樣的。”王容與說。
“只盼十五天後有好消息。”宜妃雙手合十說,“那就真的前前後後都妥了。”
朱翊鈞回宮後就問今天許杜仲來請平安脈是什麼情況,王容與笑說只是昨日的元宵吃的有些多,所以才會那樣。朱翊鈞笑她,看以後還貪不貪吃。
但到了夜幕,兩人在床帳後對臥,王容與看著朱翊鈞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朱翊鈞問。
“其實今天許杜仲把脈,說是像滑脈。”王容與說。
“什麼?”朱翊鈞聞聽就坐起,“怎麼才跟我說?”
王容與又把他拉著躺下,“時間短,也不能去確定,許杜仲說再等十五天,就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