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先瞞著後宮,不然十五天後查出不是懷孕,那可怎麼辦?再跟麗貴人一樣,成為宮裡的笑柄?”王容與說,“我不管,我告訴你了,你可得替我瞞著。”
“你和她能一樣嗎?我壓根就沒碰過她,她要真有孕才有鬼了。”朱翊鈞看著王容與的肚子說,“只你這一塊地,我是精耕細作,沒日沒夜,再沒消息,我都覺得不應該了。”
“也許是我懷不上呢?”王容與說,這個問題也一直壓在她心裡,只她裝作不在意罷了。
“真要沒有也沒辦法。”朱翊鈞笑說,“好在我們也有榮昌了。”
“可是我沒有給你生個太子。”王容與看著他說。
“那也有兩個皇子了。”朱翊鈞說,“真等到那時候,立皇長子為嗣便是。”
“陛下不是不喜歡恭妃嗎?”王容與問。
“立大皇子為嗣,便讓恭妃先去吧。依她的福分,等太子繼位後追封太后也夠了。”朱翊鈞漫不經心的說,“陳太后的日子如何,我是親眼看在眼裡的,如何能讓你也去受那份苦,後宮,有一個太后就夠了。”
王容與輕輕的倚進他的懷抱,“多希望是真懷孕了。”
朱翊鈞被王容與帶的緊張,他壓根也不會隱藏,所以不過三天,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還是傳出去了,朝上是一片大喜,當年的立儲的風波還擺在那,要是中宮有喜,那大家都高興,不然又要禮法硬抗上聖意,兩敗俱傷。
後宮明面上一片喜歡。
慈寧宮是喜歡。
壽安宮是沒那麼喜歡也沒那麼不喜歡。
“確定了嗎?”李太后問,“之前那麼久都沒有消息,怎麼這麼突然?”
“是從陛下那傳出來的消息,該是確定了吧。”宮人說。
“皇后命人去永年伯府報喜了嗎?”李太后問。
“這個問不出來。”宮人說,啟祥宮的消息從來都是最難打聽的,何況是她們這些人,又不是從前李太后調教慣的熟手,打聽個消息毛毛躁躁的,不合意。
李太后皺眉,“那去個人去神武門問問,永年伯府的人進過宮嗎?”
“是。”
王容與有些無奈朱翊鈞的保守秘密的能力,不過說來也奇怪,按說現在應該只是個小豆在腹中,什麼感覺都沒有才是,但是自從許杜仲說是滑脈,王容與就一天比一天更有感覺,再加上吃的也比平常多,許是板上釘釘的事,倒也不介意朱翊鈞沒守住秘密,一天一天的,只等許杜仲來確診那天。
慈寧宮倒是聞聽消息就送來東西了,后妃們也想來啟祥宮慶賀,但是朱翊鈞直接免了,“日子還短,娘娘需要靜休,不要來煩擾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