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又下命令,娘娘不喜香粉,日後後宮裡都少弄些七七八八的香味。
王容與不喜香味,但只她宮裡是要求這樣,后妃們她從來不要求,女子愛粉愛香都是正常,所以朱翊鈞這麼一出,王容與就說,“她們不來我跟前,愛怎麼來怎麼來唄,你還管人家香粉上去了,也不怕人家說你。”
“那不行,那香味衝著你了怎麼辦?”朱翊鈞說。
“這後宮隔這麼遠,哪裡能傳過來。”王容與說。“就先頭這三個月吧,之後就讓她們恢復原狀。”
“也行,到時候暖和了,咱們依舊去瀛台安胎去。”朱翊鈞說。
到十五日上,許杜仲來診脈,然後道喜,“恭喜娘娘,孕脈穩健。”
朱翊鈞這次是邊上陪著的,聞言大喜,“賞。闔宮大賞。”
王容與也止不住笑意上頭,“快去兩宮處報喜,還有無病,你親自去一趟永年伯府報喜。”
“是。”無病並啟祥宮一眾宮人都是喜氣洋洋。
第二百三十八章
雖然許杜仲說王容與脈象還好,但是朱翊鈞還是立馬小心翼翼讓王容與去躺著了。兩人分坐在床榻上說話,“之後除了永年伯府的人,其餘人你都不要見了。”
“宜妃還是要見的。”王容與說,“不然我這安胎期間,這宮裡的事怎麼辦?”
“讓她們看著辦。”朱翊鈞說,“能有多少事。”
“反正朕的話放在這,誰要是敢在皇后娘娘安胎期間惹事讓娘娘操心,嚴懲不貸。”朱翊鈞說。
王容與看著朱翊鈞高興的樣子,“三郎這麼高興,如果這胎還是個公主怎麼辦?”
“公主也挺好。”朱翊鈞說,“你很久沒懷孕了,身體已經不習慣這種感覺,等到這胎生下,我們再繼續努力,後面懷孕也很容易了。”
“我還擔心了許久,真以為自己是懷不了了。”王容與笑著摸著肚子說,“如今真是天可憐見。”
“原來你也害怕。”朱翊鈞笑她,“我見你渾不在意,還以為是心有成竹。”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沒問題,但是太久沒有孕息,我也擔心,是不是當年我扯的謊要應驗在我身上。”王容與說。
“既然知道怕,以後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說話就注意些。”朱翊鈞說,“我覺得你私下說話太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