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沒接話,在炕上做好後,王容與親自拿熱帕子來給他淨手,朱翊鈞隔著帕子握著王容與的手,“乾清宮修好了,你和我一起住進去?”
“乾清宮可不是我能住的地方。”王容與笑說。
“我住在坤寧宮,離乾清宮也很近不是嗎?”
“近不過現在,一抬腳,一抬眼就能見到你。”朱翊鈞說。
“陛下還沒看夠我?”王容與笑問,“朝夕相見還真擔心三郎哪一日厭倦了我的臉。”
“怎麼會厭倦?”朱翊鈞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恨不得你住進我的眼睛裡才好。”
“既然三郎嘴巴這麼甜,我就暫且不追問三郎瞞著我不想說的事。”王容與笑說。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朱翊鈞便是熟睡了,眉心依舊不安穩的皺著,王容與沒睡,靜靜臥在他身邊,看他的睡顏。
朱翊鈞心情不好,她能感覺的到,但是他現在不願意說,她便是心裡憂慮,也不能總是追問。
人總有秘密,總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在他不願意說的去逼迫他,不過是以愛為名的傷害罷了。
王容與輕輕揉著朱翊鈞的眉間,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讓你連睡著也不能放鬆,如果我不知道,如何能替你分憂。
朱翊鈞睡得不好,但還是一早起來去處理政務,王容與也跟著起來,朱翊鈞回頭讓她多睡一下,王容與搖頭笑說,“睡不著。”
“你不是最喜歡冬天在被窩裡多賴一會嗎?”朱翊鈞笑問。
“被窩裡沒有三郎暖著,也沒有讓人留戀的理由了。”王容與笑說。
“那我再陪你躺回?”朱翊鈞作勢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都穿好衣服了,別折騰了。”王容與說,“我昨夜讓無病做了好湯,正好用了一碗熱乎乎的湯麵,再去上朝。”
王容與送走朱翊鈞,才叫來昨日隨侍朱翊鈞的人,“陛下昨日除了去皇極殿,還去了哪?”王容與很少問隨侍人員這樣的問題,有的時候想問,就直接問朱翊鈞了。
“陛下昨日除了去皇極殿,還去壽安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內監說。
“在壽安宮待了多長時間?”王容與問,“是臨時起意去的,還壽安宮那邊來人請。”
“不像是臨時起意。”內監回憶說,“陛下到皇極殿處理政務後,就直接說去壽安宮,之前並沒有壽安宮的人來過皇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