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鄭妃娘娘清醒了。”宮人來報。
“讓她進來吧。”王容與說,“可憐見的,不知道該有多擔心。”
鄭妃帕子捂臉的進來,一進來就殷殷切切的哭道,“陛下,陛下給妾做主,給三皇子做主啊。”
“做什麼主?”朱翊鈞說,“這只是意外,你讓朕給你做什麼主?”
鄭妃跪倒在地,“皇子公主天天都騎馬,沒有誰出有意外,怎麼獨獨就三皇子出了意外,若是意外,大皇子的馬同樣跑的那麼快,怎麼就沒出意外?”
“你這是盼著大皇子出意外?”朱翊鈞反問。
“妾不敢。”鄭妃說,“可是我可憐的三皇子,他又能礙著誰的眼呢?”
“妾知道,妾從前衝動莽撞,得罪了許多妹妹,若是她們有恨,盡可以衝著妾來,只是不要傷害妾的三皇子。”
“現在一切都在調查,你就口口聲聲有人對付三皇子,那你說是誰?”朱翊鈞語氣不好。
“陛下。”王容與勸道,她扶起鄭妃,“鄭妃也是一番慈母心切,關心則亂。”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知道三皇子怎麼樣了。”
“其餘事自然也要查,若這背後真有手腳,陛下和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王容與說。
“娘娘。”鄭妃握著王容與的手,“都是當娘的,臣妾這心,娘娘該懂的。”
“我懂。”王容與說。
又等了半個時辰,許杜仲才從內室出來,“許御醫,三皇子如何?”鄭妃心裡焦急,竟然是越過朱翊鈞王容與,率先發問。
“情況已經穩定下來。”許杜仲說,“只是三皇子此次摔斷身體多處骨頭,傷筋動骨,需要長時間臥床休養外,日後的身體少不得也要受此影響。”
“三皇子以後會如何?”朱翊鈞問。
“少不得要精心呵護著。”許杜仲說,“也會比常人身子更虛弱些,容易受風邪。”
“皇子本就都是精心呵護著。”王容與說,“雖然傷了骨頭,但是三皇子眼下還小,骨頭會好好長好的吧?”
“其實三皇子這樣的年紀更難看顧。”許杜仲說,“等再大一點,他知道後果嚴重,反而會好好養傷,臣擔心三皇子因為身體疼痛難忍,掙扎,導致骨頭錯位,留下記來。”
“留下記來是什麼意思?”鄭妃顫抖著問。
許杜仲看著他說,“腿骨移位就會走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