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哪裡的回哪去。”朱翊鈞不耐的揮手。
“陛下,此舉不妥。”閣臣立馬說,“朝鮮送女進宮,歷朝都有,已成慣例,何況是現在朝鮮有求於朝廷,陛下此刻推拒朝鮮的好心,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朕又不是出兵,朝鮮地方特殊,朕不能眼看著被人侵占而不聞不問,既如此,又何必要納朝鮮女呢?”朱翊鈞說,“難道他還要看朕的誠信不成?”
“一個女人,養在後宮也不費地方,進宮,陛下什麼麻煩都沒有,不進宮,卻是有許多說頭。”閣臣還在勸道。“便是皇后娘娘,也能理解的。”
“這事與她又有何干?”朱翊鈞氣道,“朕不喜朝鮮女還不成。”
“朝鮮女進宮,和陛下喜歡不喜歡沒有關係,如今人既然已經來了京城,就必須要進宮。”閣臣說。
“那便送進宮吧。”朱翊鈞說,“進了宮總輪不到你們出頭來當爹替她管了吧。”
“陛下還得定下她的位分,位分還不能過低。”閣臣說。
“那便是李嬪吧。”朱翊鈞皺眉,已經是十分不耐。
王容與捏筆在畫小人,正是深秋好時節,可惜她卻被拘在殿內出不去,秋來風急,早晚連炭盆都上了。
“娘娘如今可不比生榮昌公主那時候了,娘娘不耐藥,更要小心自己,不著了風寒才是。”無病說。
“有時候真想讓你出宮去算了,管的我死死的,一絲鬆動都不可以。”王容與假裝抱怨著說。
“等到娘娘順利安全的生下太子後,隨便娘娘如何處置奴婢。”無病說。
“你看,盡說些個滑頭話,真等太子生下來,賞都來不及,誰還顧得上罰人。”王容與笑說。
“娘娘才捨不得罰無病姐姐呢。”妍青笑說。
“所以啊,她才恃寵而驕呢。”王容與說。
“娘娘也是知道無病姐姐是為了娘娘好,才縱著無病姐姐這般。”妍青說。
“懷榮昌和常壽加起來都沒這一個小心翼翼。”王容與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