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與也每封信都回了,好像她也一直參與在其中。
王容與恢復去兩宮請安的頻率,和陳太后一直聊天,沒有生疏過關係,難得是李太后,在她請安後,賞給了她幾樣東西。“皇后給陛下誕育皇嗣,辛苦了。”
“不辛苦,是兒臣分內事。”王容與說。
“哀家老了,日後陛下,都要你多費心。”李太后說,“陛下是為君者,天下皆順他意,所以他身邊一定要有一個清醒的人,在陛下肆意的時候,勸誡他。”
李太后此意也是有退讓之意,不欲再和王容與相爭,誰是那個對陛下有影響的人。
“兒臣知道。”王容與說。
王容與回宮和朱翊鈞說起,朱翊鈞神色淡淡,“母后能想通就最好,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不然滿心怨忿,不宜靜養。”
“其實我身邊也要有個這樣的清新的人才是。”王容與突然說,“不然,陛下寵著我,後宮裡如今我說了算,久而久之,我也會膨脹的。”
“嗯?你會怎麼膨脹?”朱翊鈞好笑問道。
“那不知道。”王容與說,“但是一旦膨脹,必定面目可憎,不討喜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就又都將失去。”
朱翊鈞看著她。
王容與突然沖他說,“不然我們彼此做彼此的冷靜人吧。如果我做了什麼事,陛下覺得不喜,一定要和我直說,讓我知道,反省,再改過。”
“那有點難。”朱翊鈞說,“我覺得你做什麼事我都會喜歡,沒有不喜的。”
王容與抿唇笑,“那就到時候聽從心的答案吧。”
一天正是朱翊鈞處理政務的時候,著人來請王容與去養心殿,王容與上了輦車,到了養心殿,進去就看見自己父親,兄長們立在陛下身前。
“參加陛下。”王容與行禮。
“梓童過來。”朱翊鈞招手讓王容與坐在他身側。
“參見皇后娘娘。”父兄齊齊給王容與行禮。
“知道朕為什麼叫你來嗎?”朱翊鈞問。
王容與看一眼父兄,苦笑說,“我寧願自己不知道。”
“永年伯自請去遼東戍邊,長子次子隨行,其意已決,朕已經允了。”朱翊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