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能再生個哥哥當太子嗎?”太子問。
“我也想啊。”朱翊鈞笑了。“要是真按當時想的,常壽如果是小男孩,他就是太子了。”
“可是怎麼辦,常壽已經生成一個公主,你是太子。”朱翊鈞說,“你母后以後估計不會生了,就是再生,那也是弟弟,太子得是嫡長,你還是跑不了。”
“太子一點都不好。”太子哭喪著臉說。
“太子是不好。”朱翊鈞認同的說,“其實當陛下也沒有什麼好的。”
“但是你投胎到朱家,這就是的命,你沒的選。”朱翊鈞說。“你現在年幼,可以哭,再大,便是哭,都不可以哭了。”
太子哽咽著,他還不太懂。
朱翊鈞摟著他,拍著他的背,把他哄睡後,放到床上後才回宮。
王容與一直再等著他,“怎麼去這麼久?”
“不太好哄。”朱翊鈞說,“太子比我聰慧,難道是當太子當的太早。”
“我可是到快要登基的前幾天,才想著,當太子一點都不好。”
朱翊鈞苦笑,“不過我當時可不是萬無一失的,只敢心裡偷偷的想。不像太子,自己就這麼扯著嗓子喊,當太子一點都不好。”
王容與撫摸著朱翊鈞的後背,“太子再如何,也不會有陛下少年時的幸苦。”
“是啊。”朱翊鈞說,“那他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不會比我更不堪吧。”
“陛下哪裡不堪?”王容與不認同的說,“太子要能有陛下一半仁慈,就足夠他當個好皇帝了。”
朱翊鈞拍拍她的手。
第二天太子依舊是被抱著來請安,眼睛被護理好,沒有昨天哭過的痕跡,只是精神還有些不好,王容與安撫他,“中午來用膳的時候,母后準備你最愛吃的好不好。”
即使傷心也不能免課。
太子依舊很悲傷。
上午的課結束後到了啟祥宮,常壽已經在了,摟著王容與的胳膊說話,太子扁嘴,蹭蹭的跑過去伸手,“母后抱。”
“好,母后抱。”王容與笑著把他抱到炕上,和常壽並排坐著。
“太子,聽說你昨天哭了。”常壽看著太子說。
太子反身摟著王容與的腰,不說話。
“是因為我昨天和大姐姐出去玩了,你沒有去所以才哭的嗎?”常壽問。“可是我都有帶玩具給你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