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家為什麼要頂著風口浪尖都要把那姑娘留下,什麼原因不去調查我都知道,許是有了身孕吧。”榮昌冷笑。“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讓昭宜進門就當便宜娘,這如意算盤打的這麼精,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少底氣來打這個算盤。”
第二天一早,榮昌就進宮了,先去找的昭宜,“你這要能忍,我都不能忍。”榮昌說。
“不忍不忍。”昭宜說,“你去和母后說,一切聽憑母后做主。”
榮昌才去跟王容與說,王容與眉頭一豎,“此話當真?”
“母后叫來李閣老的夫人和兒媳婦來一問便知。”榮昌說,“昭宜原先還想只要李家把這事掩過去了,她就當不知道,誰知道李家人竟然敢把那姑娘接進府,還改頭換面,取了個另外的名字,成了李家的家生子。”
“這樣的人家如何能讓昭宜嫁過去。”榮昌激動的說。
“你先別激動。”王容與說,她沖顧言晞使個眼色,自然有人去調查,“昭宜現在心情怎麼樣?”
“當然不好了。”榮昌說。“誰遇到這樣的事高興的起來。”
“那你去陪著她說話吧,這事母后來處理。”王容與說,她讓人把宜妃也請來,簡略把事情一說後,宜妃坐在椅子上,半響沒出聲,最後嘆一句,“昭宜的運氣怎麼這麼不好。”
“我倒是覺得運氣好。”王容與說,“在大婚前發現,總比在大婚後發現來的好。”
“李家當初看著那樣的好,若不是出了這個事,怎麼知道芯子已經爛到這種地步了。”王容與說,“小的昏庸,大的一味偏心放縱,這要嫁過去,指不定以後還有什麼爛事等著昭宜呢。”
“那以什麼名義退婚呢?”宜妃有些擔憂的說,“不好用身體的原因吧,不然又要耽擱了,現在可沒有什麼耽擱的時間。”
“自然是李牧成品行不端,不堪為駙馬。”王容與說,“這又不是昭宜的錯。”
李牧成其實也是有些緊張的,他問娘,把玉兒放在房裡真的沒事嗎?
“沒事。”他娘信誓旦旦的說,“等公主進門,咱們先把她供起來,高高的供起來,到時候就算知道玉兒的存在,她還能怎麼樣?她要還是小題大做,那就是她仗勢欺人。”
“不然把玉兒送到鄉下去吧。”李牧成還是怕。
“她現在可是懷著你的第一個孩子。”他娘說,“你看你那些兄弟誰不是幾個孩子了,你才這一個,還有啊,本來是你可以下場考試,博一個進士的,現在被點為駙馬,就不好下場了,苦讀那麼多年的書都白費了。”
他娘對公主還頗不喜歡。
這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可以在兒媳婦面前當婆了,這進來一個公主兒媳婦,她還是得卑躬屈膝。
真是想想就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