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我問你吧?”常壽問。
太子掩飾的咳嗽一下,“我來買一件首飾送給母后,父皇說要選妃了,要好好討好母后,不然母后給我挑一個醜媳婦。”
常壽雖疑惑但也沒追問,聳肩笑說,“只能說月華樓的保密工作確實做的不錯。”
常壽回了宮,先去王容與那,行禮後從後抱著王容與,就抱著不說話。
“誰讓我們常壽公主受委屈了?”王容與拍著她的手問。
“太子買首飾只給母后買,不給我買。”常壽嗡嗡的說,“母后給太子選一個醜媳婦吧。”
“這話快點去告訴太子,讓他趕緊來討好他的常壽姐姐,不然母后就要給他選一個醜媳婦了。”王容與笑說。
常壽把臉埋在王容與後背,心裡的難過都要漫出來,“母后,我不想嫁人了。”
王容與的手一頓,“怎麼突然不想嫁人了?”
“嫁人沒意思,不想嫁人了。”常壽說,“我就在宮裡陪母后一輩子好不好。”
“你能陪母后,母后當然高興。”
“可是母后要先走的,那之後,你一個人怎麼辦?”
“到時候我就出宮,我就是遊山玩水。”常壽說,“等我要死了,我就又回到宮裡,讓太子把我葬在皇陵邊上,到了地底下,我也好去找父皇母后。”
王容與被她說的眼淚都要下來,“我的兒啊,你是怎麼了,你這樣說母后心都要疼死了。”
“母后。”常壽抱著王容與不讓她轉身看自己,王容與感覺到背上有濕濕的痕跡,心裡又急,只能陪著掉眼淚。
等常壽情況穩定下來,王容與讓她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跟母后說是怎麼回事,朱翊鈞過來看著王容與,“你今天哭過了?誰讓你哭了?”
“你別問了,我腦門疼。”王容與說,她讓人在額間緊緊扎了一根帶子,“兒女都是債,真要愁死我了。”
“哪個孩子讓你煩心了?”朱翊鈞問。“太子?”
“別問了,我現在也什麼都不知道。”王容與說,“就是因為不知道才煩呢。”
“別煩了。”朱翊鈞說,“都由他們去。”
王容與瞪他,“我煩著呢,你別給我添亂,今天你回乾清宮睡去。”
擾的王容與煩了一夜的常壽,第二天來請安沒事人一樣,“母后,父皇給我選的哪幾個駙馬,給我看看,選個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