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路無坷,慢悠悠吐了口煙霧,沒說什麼。
齊思銘說:「我還以為你昨晚都把人帶家裡去了,至少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屹西掃過來的眼風給制止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
不過齊思銘是真覺得邪乎,他總覺得沈屹西對路無坷感覺應該是跟以往任何一個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兒都不同的。
把欺負她的人揍進派出所就不說了,在這兒待了這麼久居然只為了讓她睡個覺。
哪回兒見他這麼上心過。
沒有。
他看了眼沈屹西。
真他媽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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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無坷回到宿舍正好碰上收拾了行李準備離開的蔣青。
蔣青行李應該是早收好的,這麼早離開估計就是不想和她碰上面,卻沒想她這麼早就回來了。
兩人一開門打了個照面,蔣青先愣了。
路無坷昨晚一夜沒回來,阿釋就算收到她報平安的簡訊還是整宿沒睡好,這會兒沒睡得多踏實,聽見個開門聲立馬從床上探出頭來看了。
她一見到路無坷整個人都清醒了,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去,路無坷你還知道回來啊。」
但現在她顧不上跟路無坷算帳了,因為眼下有個鬧著要搬出宿舍的。
她從床上爬下來跟路無坷說:「你勸勸蔣青,從昨晚她就說要搬出宿舍,我怎麼勸都沒用,於熙兒又不勸她。」
路無坷視線淡淡地看著蔣青。
蔣青被她盯得無所適從。
路無坷忽然問了她一句:「跟人說了我打工地點的人是你,對嗎?」
蔣青握著行李箱的手微微顫抖,沒吭聲。
阿釋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路無坷和蔣青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她們這動靜人想不被吵醒都難,昨晚在宿舍過夜的於熙兒這會兒也醒了。
那天蔣青在宿舍里跟路無坷提起酒吧的時候於熙兒也在,所以昨晚得知路無坷在酒吧出事之後,她就知道這事兒和蔣青脫不了干係。
這也是為什麼昨晚她沒有勸蔣青留下來的原因。
她從床上下來,把阿釋給一起拉出去了:「她們的事兒讓她們自己解決。」出去後還幫她們關上了門。
蔣青從剛才到現在還是一直沒吭聲,微垂著頭。
路無坷問:「為什麼告訴他們我打工的地方?」
蔣青微張嘴,也不知道是難以啟齒還是有什麼苦衷,半晌只顫著聲說了句:「對不起。」
路無坷這人平時在外人看來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最受不得人欺負的人就是她。
其實從那天蔣青越界問她要不要把酒吧工作辭了的時候,她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只不過沒想到是因為這事兒。
蔣青說了對不起之後路無坷沒再說話,但也沒有讓她出去的意思。
蔣青也知道自己今天不解釋清楚了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