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坷和阿釋陪她在派出所折騰了一晚上,凌晨才回的家,阿釋眯了沒幾個小時就爬起來去上班了,路無坷沒什麼事兒做,躺到了早上九點多。
在阿釋家窩了一天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結果下午三點接到了一個舞蹈中心的電話。
對方通知她去面試,昨天剛投的簡歷。
路無坷答應了對方過去。
她回來之後行李箱一直攤開在阿釋房間裡,掛了電話後她從床上下來,絲綢吊帶裙肩帶松松垮垮地從肩膀滑下。
路無坷往行李箱那兒走去,吊帶裙從腳下褪了下來。
鏡子裡一身曲線白皙。
她從行李箱裡挑了件緊身白色薄毛衫和黑色打底褲,最後外面套上了件灰白色毛呢大衣,規規矩矩的一身衣服。
路無坷帶上包和手機就出門了。
舞蹈中心在市區,離阿釋這裡不遠也不近,路無坷打車過去了。
這家舞蹈中心有個很俗的名字,舞之魅,可能名字取得比較直觀深受家長喜愛的原因,這家舞蹈中心開得挺大的,開設了民族舞,芭蕾舞,古典舞,街舞等課程,年齡從四歲小孩到五十歲的大媽。
光是打車去那裡就花了半個小時,那家舞蹈中心看中了路無坷的履歷和實力,說一開始收到這簡歷還以為是她投錯了,直到看到了她本人。
對方明顯對她很感興趣,問了她一些基礎問題後,還是不可免俗地對她為什麼回國這個問題產生了興趣。
「以你這麼好的條件,在國外明顯更利於你的發展,而且你現在也有一點名氣了,為什麼會選擇回國?」
路無坷以前其實覺得這個問題很沒意思。
人一般從國外回來無非就兩個原因,混不下去了,或者想回來了。
但此刻她自己卻給不出答案了。
她沒說那些漂亮話,最終只實話實說:「就是想回來了。」
後面整個面試走了個流程,路無坷結束面試從裡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了。
她這幾天膝蓋還沒完全消腫,剛面試的時候又跳了舞,現在膝蓋一陣一陣針刺似的疼,她沒管,或者說早已經習慣了。
打車回家的路上收到阿釋的簡訊,說今晚不用加班買了堆好吃的今晚一起吃頓好的,結果回家門一打開發現人沒在。
路無坷跟她說過會兒就回去了。
她在樓下下的車,順路在附近買了點兒泡椒鳳爪,阿釋最喜歡啃這些玩意兒。
阿釋住的這地兒沒電梯,她慢慢爬上了樓。
房子在五樓,走得慢倒不是很累,就是腿有點酸。
路無坷站在門前輕跺了跺腳,黑色打底褲下的腿線條很漂亮,筆直又勻稱。
她一敲門裡頭的阿釋就聽到了。
阿釋那大嗓門隔著扇門都能聽到。
「路無坷,等等啊,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