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預料到這個回答,但她還是被嗆了一口:「真的啊?為什麼啊?」
路無坷又不說話了。
之前阿釋還覺得路無坷這趟回來了沈屹西那態度讓人想揍他個兩百拳。
現在這麼一想,難怪。
是她家路無坷甩了他的。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站的路無坷這邊,看見沈屹西不理路無坷還是會不爽。
「不過啊,照沈屹西那人那德行,雖然這事兒放現在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但他還真這麼著了,後來身邊一個女的都沒有。畢業後有沒有這我不清楚,但大學那四年至少沒有。別說了一年了,一個月沒找我都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一大長串說完向路無坷尋求認同:「你不覺得奇怪嗎?」
路無坷看了她一眼。
而後搖了搖頭,很誠實:「不奇怪。」
阿釋送到唇邊的酒一停,轉溜了下眼珠子視線落回到她身上:「啊?」
是的,路無坷一點兒也不奇怪。
或者換個說法,她很清楚地知道沈屹西不會找別的女孩兒。
她不會妄自菲薄,是清楚自己在沈屹西心裡的分量的,很是通透。
不單單是她自己,沈屹西也是這種人。
就短短几個字,阿釋卻跟聽了天書似的,半天沒搞懂路無坷怎麼就不覺得奇怪了。
她未成年的時候沒少早戀,但這戀愛談的都是圖新鮮感和好玩,大學和工作後也談過一兩段,但到這年紀圖的就只是找個伴緩解一下成年人的孤獨了。
所以對於那種高手過招的戀愛,她這戀愛腦真的轉不過來。
本來她還想問路無坷是什麼意思,就被擱沙發上的手機彈進來的消息聲打斷了。
進入職場的人最怕的就是下班時間社交軟體響,就怕一打開是領導的消息,領導一旦發消息十有八九都是讓幹活的,剝奪空閒時間,但又不能也不敢不回。
阿釋在領導背後罵歸罵,手機響鈴該開的還是得開,每次一有消息進來驚天動地的那種,想不聽見都難。
這大晚上的,她拿過手機看了眼,看到不是領導鬆了一口氣,同時嘴裡又念叨著:「這齊思銘大晚上給我發什麼消息。」
阿釋跟齊思銘大學出來還一直保持聯繫,兩人跟兄弟似的。
路無坷從沙發上起來到廚房冰箱拿了瓶牛奶,回到客廳就聽阿釋一臉迷惑地按著手機給齊思銘回語音。
「齊思銘你沒毛病吧?問我地址幹嘛?」
齊思銘消息倏地就回了。
「你上次朋友圈不嚷嚷著想買遊戲機沒錢買嗎?我給你郵一個過去。」
阿釋滿頭問號:「不是,齊思銘,你是喝大了還是腦子去哪兒撞著了,還記不記得你在我那朋友圈底下怎麼回的?」
阿釋算帳來了,一副要把齊思銘吼聾的架勢:「你說!你就算吃屎也不給我買!」
齊思銘又回了消息,在笑:「靠,許婉柔你好他媽記仇。」
又說:「趕緊發來,過了今晚你求我我都不給你買了。」
阿釋說:「不信,你肯定有詐,我一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齊思銘:「真的,老子今晚摸麻將贏錢了,想做樁好事兒攢攢德,明年找個好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