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男人都不用她開口就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別想用打官司或者報警那套,鬧到檯面上就不好看了,到時候也別怪我們做得過分,我想大家都不想看到一些見血的事兒。」
路無坷卻很冷漠地說:「如果你們想對路智遠千刀萬剮,隨便你們。」
房子歸我。
男人抬眼看了過來。
路無坷卻已經不想跟他多說什麼了,往外走。
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她腰腹上突然一緊,整個人被勒著扔回了沙發上。
男人手勁很大,路無坷被甩到沙發上皮肉一陣疼。
她還沒爬起來就已經被男人壓到了沙發上,男人一隻手就能控制住她,另一隻手從茶几上抽了張紙過來。
他把那張紙懟到了她面前。
「你以為路智遠就借了那麼一筆?」男人渾身氣質是那種被血浸染過的殘暴,不用大喊大叫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寒而慄,「這是第二筆,這才是大數目。」
路無坷在看清那張紙上寫著什麼的時候背後已經起了一陣涼意。
男人把那紙扔開了:「看完了吧,他借了這麼多,就他一個人都不夠我砍的。」
路無坷就要使勁掙開他,被男人掐著壓了回去,額頭撞上了扶手。
她眼前一陣發暈。
他還在說:「就照你剛那麼說,路智遠把你賣給我了,你是不是也隨便我了。」
男人話落就要去扯她衣服。
路無坷心裡一陣惡寒:「滾開。」
在他手碰上她的時候她膝蓋拼命掙脫桎梏,往上頂了上去。
男人悶哼一聲,手上頓松,路無坷猛地推開那具身體往外跑。
但女人體力終究不敵男人,還沒跑到門邊,路無坷頭髮就被男人扯住了:「還想跑?」
路無坷一陣吃疼,手抓住了門框,男人勒著她腰往裡扯,掰掉了她的手。
眼看門就要眼前甩上,路無坷手一頓亂摸摸到了鞋柜上一個菸灰缸,往後死命往男人頭上一砸。
男人爆了句粗口,顯然是沒想到這女的這麼猛,絲毫沒防備才讓她鑽了空子。
路無坷趁著這個空當拉開門跑了出去,結果就撞上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的沈屹西。
視線對上。
路無坷卻沒有很意外,或者說這在她意料之中。
沈屹西那雙一碰上她儘是冷漠的眼睛卻在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後驟然一暗,往她身後看了過去。
路無坷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已經沒時間去想他為什麼在這裡了,腳下沒停,抓上他手腕就往樓下跑。
不多時樓上也傳來了往下跑的腳步聲,夾帶咒罵聲。
兩人跑到樓下,路無坷抓著沈屹西的手往外跑。
卻猛地被沈屹西扯進樓道里,壓到了牆上。
沈屹西手抓著她肩膀,路無坷只覺肩膀都快要被他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