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媽吃,」齊思銘笑了,「人就是長得小了點兒,你還得叫人聲姐。」
「長這麼純,我得叫姐?」
「關長相屁事兒。」
沒說幾句路無坷就坐進車裡了,他們自覺閉了嘴。
「走走走,」齊思銘催他,「東林派出所。」
路無坷挺安靜的,一路上車廂內氣氛意料之內有點尷尬,有了個女生在,齊思銘和楊敞話都沒法兒放開說了。
到東林派出所那兒後還沒見著沈屹西的影兒,齊思銘去了裡頭一趟又出來。
楊敞迎了上去:「怎麼樣?」
齊思銘踩著台階下來:「還不讓見人。」
他們瞧著一點兒都不著急,明顯不怎麼當回事,齊思銘掏手機給人打電話,跟楊敞說:「你屹哥好歹是自個兒來的,他晚點兒來就真成畏罪潛逃了,現在這法制社會打個架都得抓。」
聽到這兒的時候,路無坷往裡頭看了眼。
齊思銘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簡單問了幾句後掛了電話:「得等會兒,待會兒估計就出來了。」
這會兒一直安靜沒說話的路無坷突然問齊思銘:「你是給沈屹西打電話嗎?」
齊思銘乍給她這麼一問,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現在忙著呢,沒法兒打電話,剛跟郭旭打的。」
就見路無坷聽完這話後點了點頭,轉回了頭。
配上她那清純臉,齊思銘莫名在她臉上品出了點兒別的意味在。
怎麼說呢。
就跟小孩兒吃到了糖似的。
真奇了怪了。
那頭楊敞說:「我哥這麼怎麼還跟高利貸幹上了,就他那錢財萬貫的,惹誰再怎麼著都惹不上高利貸的。」
齊思銘在沒看到路無坷之前也不知道,現在見著人了沈屹西這趟來派出所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什麼原因。
他拍了下楊敞後腦勺:「閉嘴吧你。」
又看向路無坷:「屹哥出來還得好一會兒,先去旁邊吃個燒烤熱乎熱乎身子。」
路無坷點頭。
派出所對面有個燒烤店,露天下支了幾張桌子。
齊思銘和楊敞倆男的叫了一大堆烤串,還上了啤酒,連車都不打算開了,就準備回去找代駕。
這店裡就他們這桌客人,燒烤和冰啤酒上得很快。
酒剛上來倆男的就各開了一瓶,互碰了下瓶口對嘴灌了口。
楊敞:「爽。」
齊思銘意識到旁邊還有個路無坷,試探性問了她一句:「喝不喝酒?」
他也就是隨便問問,哪兒知道路無坷看著桌上碼著的那些酒,點了點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