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插兜往她那邊走了過去。
路無坷酒沒還沒喝完,她那點兒酒量不僅她自己清楚,沈屹西更是清楚。
幾杯倒說的就她這種人。
沈屹西沒拉開椅子坐下,只站在桌旁邊。
他微低頭頸,煙送到嘴邊猛吸了一口。
菸草燒得通紅。
最後一口吸完,他把菸頭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而後轉回頭來。
沈屹西眼底有點青灰,疲倦搭在他眼皮上,視線從眼睫底下瞧著路無坷。
他問她:「跟不跟我走?」
路無坷乖乖仰頭看著他,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聲音有點遲鈍:「要啊。」
沈屹西盯著她,拿過她手裡的啤酒放在桌上,伸手去牽她手臂。
路無坷軟若無骨,一下子就被他拉起來了。
他沒給她任何時間反悔,或者說知道她不會反悔,牽著她手腕經過馬路。
車就停在派出所附近,走到那兒的時候沈屹西先去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路無坷是個一喝酒連路都能走錯的,他走得快了一點兒她腳下便沒站穩,往旁踉蹌了一步,被沈屹西伸手兜住了。
她緊緊貼到了他身上。
沈屹西打開車門的同時低眸瞧了她一眼。
路無坷臉上神情看起來很清醒,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她和他對視著。
沈屹西是見識過這人喝醉後那磨人樣兒的,他也沒動的意思。
幾秒後路無坷伸手摟上了他脖子,像是累了,她頭埋進了他頸間。
灼熱的氣息落在頸間,沈屹西深吸了口氣,伸手把她拉開了。
被拉開她似乎有點不滿,要拍開他的手。
沈屹西卻一刻都等不及了,拉開車門把她塞進了副駕駛里。
這地方偏僻,一路經過荒無人煙的公路,再到燈紅酒綠的市區,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
車廂里安靜,卻又暗涌著什麼要爆發。
路無坷雖是有點醉了,卻也沒睡著,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
沈屹西車開去了離這兒最近的一套住宅,路無坷沒來過。
複式樓的別墅,原木色,二樓是玻璃走廊。
車停好後,沈屹西推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