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一點也不後悔。
路無坷很少哭,但每次一哭起來眼淚卻跟流不盡似的,只不過哭起來還是很安靜,倒是很像她的性子。
眼睛很紅,小巧的鼻尖也未能倖免,哭腔細軟,跟空氣都能噎到她似的,一抽一抽的。
「沈屹西,我過不去。」
可是她很想跨過去到他懷裡。
沈屹西怎麼可能受得了她這樣,抱著她,去親她臉頰和鬢邊:「不過了。」
他哄著她,語氣堅定又讓人安穩:「路無坷,過不去我們就不過了。」
他給她時間本意是為了讓她真的放下,別再受折磨。
而不是為了讓她作繭自縛,既然真的過不去,那就算了。
他的吻一下一下落在臉側,又自然而然移到了她眼睛上,紅紅的鼻尖,最後輕含上了她的唇。
路無坷的唇被眼淚潤得有點濕,沈屹西先是含咬著她的唇安撫了一番。
路無坷微咽,卻還是本能地微張唇。
她一勾,沈屹西哪兒還有意思搞溫柔那套,搗了進去。
路無坷這哭還沒停下來,被他弄得直喘不過氣,生生被他弄出了哭音。
沈屹西被她逗樂了,哭起來的路無坷真是哪兒哪兒都軟得很水一樣,剛這麼想就被她狠狠咬了下唇角。
「操。」沈屹西停頓了下,卻沒退開。
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路無坷破涕為笑,卻也沒推開他,迎合上了這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第74章
路無坷晚上留在沈屹西那裡了, 給阿釋打了通不回去的電話。
阿釋聽了她的聲音後在電話裡頭問她是不是感冒了, 說她這聲兒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怎麼還跟人搞唱歌的似的鼻音百轉千回。
阿釋說這話的時候沈屹西就在旁邊,她嗓門又大,一兩米遠都能聽見她在講什麼。
路無坷被說的這番話落進了沈屹西耳朵里,他靠在浴室門口笑得肩膀微抖。
路無坷視線從他身上收了回來,跟阿釋說自己沒有感冒。阿釋這話癆不可能這麼快結束這通電話, 又抓著她聊了幾句才罷休。
電話掛了後沈屹西還在那兒瞧著她, 笑得不懷好意:「哼兩句來聽聽?」
路無坷坐在床邊上, 抓過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就不。」
沈屹西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從門邊兒上起身拎著枕頭走了過去。
他把那枕頭扔回床上, 俯身兩手撐在她身側, 去含她的唇。
路無坷也去親他, 自然而然被他弄倒在床上。
沈屹西指尖挑開摸進去,跟她說:「不唱也行,叫幾聲來聽聽。」
衣料下起伏,他揉捏她,路無坷一點兒也不扭捏,微抬上身順勢讓他鬆開。
她環上他脖子,故意裝傻:「沈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