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嘖了聲:「我讓你叫我名兒了?」
「對啊, 你讓我叫你。」
沈屹西笑了:「好學生你這閱讀理解做得不太行啊, 得這樣。」
他這人什麼損招都幹得出來, 路無坷一個沒留意就被他弄出了聲兒。
他在她身上直笑, 還嫌不夠, 捧著俯身輕咬。
這兒房門一關,樓下酒吧那震耳欲聾的魔音跟蒙了層膜似的,隱隱約約的。
沈屹西誘哄她:「這兒隔音好,叫大點兒聲。」
樓下歌舞換了又換。
人影面對面,腿上纖細腰肢被攬著。
路無坷頰邊貼了幾縷濕發,床單褶皺含情。
沈屹西被她磨得不行,親著她頸側,嗓音嘶啞:「路無坷。」
「從國外回來那會兒就不怕我人壓根沒等你?」
路無坷聲音被他撞碎,還帶著點哭腔,撓人般晃在這房裡。
她微張眸:「你不會。」
沈屹西笑了,吻一直往上,磨著她唇角:「就這麼自信?」
路無坷眼睛裡一層透亮澄澈的水光,抱著沈屹西的脖子看著他。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沒有誇大也沒有謙虛,像只是單單在闡述一個事實。
「因為你只要我。」
路無坷被這個面對面的姿勢纏得眼角緋紅,腰肢往後昂。
學過跳舞的就是不一樣,沈屹西順勢含上了雪白。
他笑聲有點悶:「路無坷,給點兒面子行不?」
像沈屹西這類公子哥,鍾情這詞兒壓根安不到他們身上,身邊的女朋友基本上都是一個接一個。
路無坷當然也清楚換以前沈屹西渾得不行那會兒,就他這性子對什麼一輩子就一個人的話雖然不至於嗤之以鼻,但肯定也不怎麼信。
可她卻很堅定地知道,沈屹西會等她回來。
就像沈屹西不去找她也知道她會回來一樣。
他們不過是在這每個人看似都活得很明白的世界裡碰撞,然後很俗套地惦記上了那麼一個人。
五年,將近兩千個日頭,他們之間半點兒熱情也沒被消磨。
在認識路無坷之前,沈屹西也確實沒和誰這麼認真談過感情,更不用說想什麼以後。
路無坷這人和別人不太一樣,她身上有的那些東西沒人像她,明明瞧著嬌嬌弱弱的,骨頭卻硬得很。
戀愛上小女生卻又大脾氣,簡直沒人比她難搞還氣人。
也沒有人比她好玩。
後來跟她搞了那麼一場後,沈屹西也是她走的兩年後才意外發現自己就那麼單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