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銘可樂灌到一半差點兒被嗆到,大跌眼鏡:「屹哥跟你說的?」
路無坷點頭點得跟真的似的:「他跟我說的。」
「操。」
小情侶他不懂。
原來他們屹哥還會搞讓老婆心疼這套。
「他們之間是因為什麼?」
路無坷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就她那張純情臉,要想忽悠誰逮一個騙一個準,齊思銘儼然已經信了她說的了,問她:「這個屹哥沒告訴你?」
她說話不眨眼:「沒。」
齊思銘閒著沒事易拉罐在手裡捏著啪啪響:「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邵司澤這小孩兒吧,有點軸,軸到什麼程度呢,他能在一個細節上摳個百來個小時,就是不聽勸。這可能打小跟他那去世的爸有關,在賽車這事兒上對他太嚴格了。要不是因為他這性格,他倆現在也不至於鬧這麼僵。」
邵司澤脾氣差,懶得搭理人還一根筋這事兒在賽車圈不是秘密。
只要稍微了解點這個圈子的都知道。
路無坷就知道。
這事兒還得從以前講起,齊思銘問她:「還記得大學那會兒我生日在酒吧辦趴不?」
路無坷記得,那天晚上她和沈屹西在一起了。
她說:「知道,他們還比賽了。」
「對頭,還真跟這事兒脫不了關係,」齊思銘說,「邵司澤這人吧,他看不上的他還真的不屑比,這人就這樣,傲得不行,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
「那次你也在屹哥車上,應該知道邵司澤輸給了屹哥,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邵司澤從那兒以後就把沈屹西定成了目標的,我接手這車隊後他以前那經理告訴我的,他那經理你也見過,之前總想讓屹哥加入他們車隊的那個,現在退休了。」
那天晚上對路無坷來說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可能是因為和沈屹西在車內的那個吻加深了她對那個晚上的印象。
她清楚地記得每一個人,還記得洗手間走廊上那兩個說沈屹西這小子撞過兩條人命,早晚得出事的男人。
那頭有輛車出了問題,維修人員正打開車前蓋察看哪兒出了問題。
齊思銘看著那邊:「他那經理還跟我說,這邵司澤吧,雖然把人當對手,但也是挺尊重對手的,他一直承認屹哥的厲害,就跟打籃球的男的都有點崇拜喬丹一樣。」
「也只有比他強的人才配被當成目標,像我這種不會賽車的菜雞,邵司澤鳥都懶得鳥。」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他人生的不同階段都有著清晰的目標,活著就是為了超越目標。
而當一個目標他超越不了的時候,不管是因為可抗力還是不可抗力,他就會永遠停在那兒,不超過這個目標他不往前。
「後面就……屹哥出了點兒事,沒比賽了。」
齊思銘講到這事兒有點含糊其辭,這事兒如果路無坷不知道的話,還是由沈屹西自己告訴她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