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銘去冰櫃那兒拿了兩聽可樂,走過來遞了瓶給路無坷,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路無坷只起床那會兒喝了杯水,現在口乾舌燥的,拉開了易拉罐拉環。
可樂鐵罐上凝了層冰涼的水霧。
路無坷喝了一口, 可樂里的碳酸直逼鼻腔, 她一不小心被嗆到, 皺眉咳得耳朵尖都紅了。
旁邊的齊思銘被嚇了一跳,摸了渾身上下摸不出一張紙巾,起身去那邊一女工作員那兒拿了包紙巾回來。
「我靠,奶茶——」
他意識過來不對勁,收住脫口而出的話頭。
「路無坷,沒事吧你?」
路無坷接過紙巾,捂住鼻頭打了個噴嚏:「沒事。」
「沒事就行,你這要有事,我這身皮還要不要了,肯定得被他扒了。」
路無坷知道是在開玩笑,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尖。
被可樂嗆到的酸意半點兒也沒緩解。
她把可樂放回了桌上,不喝了。
齊思銘又在旁邊坐下了,看了眼手機後疑惑中帶著點兒焦急:「屹哥這趟去得有點久,這倆人幹啥去了這是?」
齊思銘從沈屹西到這車隊當教練那會兒跟著一起來的,他爹媽都學醫的,他沒繼承他爸他媽的衣缽,反倒畢業後到沈屹西車隊幫忙去了。錢雖然賺得比家裡二老多,但回家經常被他爸念叨到耳朵長繭,在車隊幹了多久,就得被他爸念了多久。
不過也得虧他跟著沈屹西幹了這麼久,才知道沈屹西和邵司澤之間那些是非恩怨。
所以時時都怕這兩人打起來。
這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怎麼著都不可能車停哪兒談人生聊夢想去了,一看就是出什麼事兒了。
他媽的在這車隊裡管事管久了都變得婆婆媽媽的。
齊思銘連自己都罵。
他自己在這頭設想了一百八十種血腥暴力場面和解決方法,突然被旁邊插進來的一道話打斷了。
「沈屹西和邵司澤關係不好是因為什麼?」
齊思銘五指虛虛握著可樂晃了晃,看向了問話的路無坷。
他不解問:「你怎麼知道沈屹西跟邵司澤這倆人不對付?是你看了什麼八卦雜誌還是?」
怎麼著都不可能是沈屹西說的,沈屹西不可能是那種把這種事拿出來說的人,他太了解沈屹西這人了。
路無坷也沒想到齊思銘會問她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下一秒果斷出賣了沈屹西。
「沈屹西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