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唇纏著她耳朵。
路無坷沒有聽到他回應,他的唇甚至沒有因此停頓一分,把她弄得渾身微抖。
可他卻沒有不回答她,他聲嗓放浪,帶出來的那絲冷靜卻也毫無違和。
「不會。」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捏著她。
路無坷死死承受:「我想看你。」
她想看他重回賽道,意氣風發,馳騁在屬於他自己的熱血沸騰里。
不知道是不是路無坷的錯覺,她似乎聽到了沈屹西夾在氣息里若有似無的一聲嗤笑。
但她沒來得及深究,唇便被他含住了。
她的所有話都被撞碎在這場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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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那天那麼高強度訓練就是因為後面幾天有比賽,下午他們整個車隊還去了荒野郊外和盤山公路練習,路無坷那天下午正好舞蹈中心有課,就沒跟著一起過去,沈屹西送她去的舞蹈中心。
車隊那天晚上就走了,沈屹西讓路無坷這幾天到瀾江大學附近那套房子住,路無坷大學那會兒就是經常被沈屹西帶到的這兒。
但路無坷沒去,正好阿釋那幾天嚷著讓她過去她那兒陪她住上幾天。
路無坷從國外回來東西還一直放在阿釋那裡,正好能趁這幾天收拾收拾。
那幾天路無坷都住在阿釋那裡。
那幾天的瀾江天公不作美,颳了一場特大暴雨。
舞蹈中心那天下午停了課,跟家長通知了被停掉的課日後再補回來。
這暴雨是中午下課後突然開始下的,來得風風火火毫無預兆。
路無坷很不巧地剛出門就遇上了這場狂風暴雨,雨水跟兜頭而下的大水沒什麼區別,兩三米之內只有濃重的雨幕,手機上也半天打不到車。
有老師跟她一樣中午的課上完後不過晚出來了點兒就被這場暴雨攔住了,要走走不了,留下來又沒事做,下午的課都停掉了。
那老師是個自來熟的,雖然跟路無坷共事這麼久就碰過一兩次面,但這會兒她已經能把路無坷當老朋友那樣聊天了。
她跟路無坷搭了會兒話後嘆了聲氣,說下午跟男朋友的約會泡湯了。
不過既然回不去就回不去了,飯還是要吃的,結果一打開手機連個外賣都叫不到。
那老師是個樂觀派,換個心態不好的這會兒可能得罵街了,但這老師是慶幸還好辦公室里囤了泡麵。
在樓下待著沒意思,路無坷要回辦公室的時候旁邊的老師也跟她一起上了樓。
她倆辦公室離得不遠,那個老師回辦公室後還拿了盒泡麵到她辦公室里給她。
路無坷其實不打算吃的,她現在一點兒也不餓,早上阿釋叫了一堆早餐,她吃得比平時多了點兒。
但那老師盛情難卻,還說不吃就是不給她面子,路無坷雖然不熱衷於人際交往,但也知道不能拂了人面子,就接下道謝了。
也好在有那盒泡麵,路無坷整個下午才不至於被餓到前胸貼後背。
因為瀾江整個下午暴雨未停,很多地方發布了暴雨橙色預警信號,人壓根出不去,司機也不接。
她在舞蹈教室練了兩個小時舞,沈屹西給她來了電話,她才拿上手機去辦公室。
沈屹西後面有事忙,兩人發成了消息。
他應該挺忙的,消息回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