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倒還行。」
這個路無坷倒是知道,她說:「男的不喜歡花草。」
「操,還真是。」阿釋說。
路無坷把那一袋子吃的放在了桌上,過去把窗打開通風了。
阿釋在柜子那邊嫌棄玫瑰花俗氣,聲音里卻又忍不住有點小雀躍。
別人朋友小聚可能還會一起做做飯,但她們兩個不行,她們兩個要做飯只能吃干炒泡麵,水煮泡麵,除了泡麵就是泡麵。
兩人靠在沙發里一起叫了堆吃的,剛叫完飯的時候阿釋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忘了跟你說個事兒,本來回來就要跟你說的,給打岔了。」
路無坷看她:「什麼?」
「剛路上不是堵車了嗎?」阿釋說,「是前面出車禍了。」
「然後呢?」
阿釋在猶豫,想想還是說了:「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路無坷,剛出車禍那人長得好像路智遠,警察就在邊上走著。我聽司機大叔跟旁邊那車的司機聊起來了,好像是說這人犯事兒了,被警察追來著,然後這過馬路一急就讓車給撞了。」
難怪阿釋百米衝刺都回來得這麼慢,原來路上給這事兒耽擱了。
路智遠從上次找到沈屹西的酒吧路無坷見過他那次之外,後面兩人沒再見過一次面。
其實路無坷和路智遠,兩人除了血緣上那層關係在,他們比任何的陌生人更像陌生人。
路智遠待路無坷是如此,路無坷待路智遠也同樣。
聽完阿釋說的,路無坷僅有的情緒便是平靜,多餘的情緒壓根擠不出來。
她哦了聲,最後找了句問:「犯的什麼事?」
「這我還真認真聽了,」阿釋抱著個抱枕坐正了身子,「好像是那檔子犯罪的事兒,需要關進去吃牢飯的那種,還說這人警察已經抓了很久。」
路智遠這人這輩子打交道最多的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還有民警。
他好賭,不管往這賭博上砸了多少冤枉錢都不知道收手,只要手頭有錢,不管大錢小錢,最後無一例外都是流入了別人的口袋裡。
自己更是因為賭博進了不少次局子,但他就是不知悔改,這次被抓了肯定還有下次。後來被忽悠進傳銷,肯定欠了不少網貸和高利貸,路無坷手機甚至還收到網貸催款通知,路智遠借錢填的她的號碼,但她一一忽略了。
路智遠這人會犯罪,雖然不至於在所有人意料之內,卻也不出乎意料,他這輩子沒少幹缺德事,所幸的是路無坷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和勇氣不被這個家庭綁著。
他這個人也實在沒什麼好聊的,兩人聊著聊著很快就聊到別的地方去了。
外賣很快到了,拿出來鋪了滿滿一桌,兩人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下午又一起出去逛了會兒街。
阿釋現在有男朋友了,路無坷不會傻到在這裡耽誤鴛鴦好事,逛街逛得差不多的時候就給沈屹西打了電話。
沈屹西下午車隊應該比較閒,很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