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直到走到車邊才把她放了下來,於熙兒內心震驚,急著從他身上下來,再加上喝了酒步子不穩,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被許知意抱住了。
駕駛室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緊接著是匆忙的腳步聲,於熙兒很快看到一張臉上浮現焦急的熟面孔,司機就差把緊張兩個字寫臉上了,過來就去扶許知意。
於熙兒聽許知意說不用。
她從他懷裡要去看他腿,卻被過來的司機扶住了,要把她送進車裡。
被司機拉開后座車門送進去的時候,她看到了許知意手撐上了車門,臉色還是淡淡的,連痛都是隱忍的。
於熙兒後來在車身搖晃里徹底睡了過去,又迷迷糊糊地好像被人弄到了床上,又被摟進懷裡,腰身被勒得發疼。
但她今晚碰到的事註定她睡得不怎麼安穩,卻又被疲憊和困頓拉著無休止往下墜,眼皮一下都抬不起來。
就這樣從黑夜到白天,早上她是給刺得眼皮里一陣發紅的太陽給叫醒的。
她平時住許知意家的客臥裡頭沒有大片的窗戶,不會有一大早就這麼沐浴陽光的時候,意識到這點,於熙兒硬撐著眼皮睜開了眼。
入眼是不算陌生的臥室,她好歹也來過幾次許知意的臥室了。
她轉頭去看身側,身邊沒人,也不知道一大早去哪兒了。
這人身體是鐵打的嗎。
於熙兒突然在想。
她從床上下來,臥室里一片安靜,於熙兒轉了一圈沒看到人才拉開臥室門出去。
許知意這座偌大的別墅里就住他一個人,平時也不見許父許母踏到這裡,就算家裡有傭人在但還是顯得落寞空蕩。
於熙兒一下樓就碰到了阿姨在插花,她踩著樓梯往下走,光著腳一點兒聲都沒有,下去後把阿姨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道她這孩子怎麼走路都不出聲。
於熙兒說:「對不起,我下次使大點兒勁。」
阿姨聽了直發笑。
於熙兒環顧了一下四周:「許知意呢?」
「先生?」阿姨插花的手停了下來。
於熙兒點頭。
「先生去醫院了,」阿姨又說,「過會兒應該快回來了,我去給你做個飯,你吃完先生應該差不多就回來了。」
於熙兒卻抓住了重點:「他去醫院幹嘛?」
阿姨還以為她知道,話卡了一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