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虛源殿中就禮濡榿和禮洵周這對父子。接過禮濡榿拿回來的畫,打開一看,熟悉的畫,熟悉的山水,可物是人非了。
「你比我想像中的慢了些。」
「有些事耽擱了,望父親原諒。」
禮濡榿和平常一樣對禮洵周畢恭畢敬,完全就是上級與下屬,絲毫沒有父子的樣子。
「有些事?肯定和妘枳汐有關吧。」這句話嚇到了禮濡榿,怕他傷害妘枳汐。
「父親。」
「我沒空管你那些閒事,自己有些分寸就行。」
說完,禮洵周走到禮濡榿旁,看了他一眼。
「還有事?」
「是,我想問您,我母親到底是怎麼去世的?」
一語擊中了禮洵周的心。
「禮濡榿,若你不想妘枳汐有任何危險,那就不要再問這個問題。」禮洵周的態度很堅決也很嚴肅,仿佛這就是他不能揭起的傷口,誒,也是他的傷口,心靈傷口哈。別人提一句,就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一刀。然後氣憤憤地走出虛源殿。
回到房間的禮洵周將這幅圖擺在桌子上,自言自語說道:「竺桐,我好想你。」此時的他沒了嚴肅,沒了殘忍,沒了好多缺點,他就是一個深陷愛情無法自拔的人兒啊!
離開虛緲山的禮濡榿回到了青山仙門。此時天色已黑,只有禮濡榿房間的燈還在亮著。既然禮濡榿把妘枳汐託付給他,他就得時時刻刻地守在妘枳汐身邊不能讓她出事。
「濡榿,回來了。」看到禮濡榿仿佛看見了救世主一樣,也是哈,守著這麼一個不能說話,不能動,還不睜眼,一直睡的人,一帶就是大半天,誰不煩呀。
「師叔。辛苦你了。」
「不累不累,不辛苦不辛苦。」儘管很嫌棄這份工作,但是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送走了趙箐炎,禮濡榿回到了妘枳汐的身邊,看著熟睡的妘枳汐,禮濡榿暗暗地說道:「不能讓她再受一份苦。」
這苦啊,可不是你說不讓她受,她就不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