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尋睫毛顫動了一下,抬頭看去,當她看到季如楓冷漠的視線時,僅是笑了笑,眼神卻是冷冽而淡漠。
「我有點累,先回去了。」心似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緊,雖然疼痛,卻無力掙扎。
季如楓正在氣頭上,尤其見沈千尋態度冷漠而囂張,怒氣上涌,驀然邁開腳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
沈千尋越是反抗,季如楓就抱得越是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沈千尋腹部因為他的緊密擁抱受壓傳來一陣刺痛,壓抑心慌,聲音放軟:「季如楓,我們有什麼事明天坐下來好好談,好嗎?」
沈千尋的聲音虛弱無力,最重要的是感覺腹部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但她只能忍受著季如楓惡意的禁錮,此刻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似是察覺出了她異常的臉色,沉默片刻,驀然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蒼白?」
「可能是太累了。」她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對於沈千尋來說,季如楓的目光太過於銳利,有時候只是身處他的目光之下,就會讓她變得無所遁形。
時間在沉默中慢慢逝過,兩人相互凝望良久,季如楓的眉終於不能自抑地微微一擰,他目光一凜,快速的掀起沈千尋的衣服,只見腹部雪白肌膚處,束縛著好幾圈白紗,只是腹部周圍的紗布已經被一圈血跡暈染,紅與白,看起來詭異而刺目。
季如楓臉色沉凝,熊熊的烈火瞬間燃起了他的怒氣,恨不得親手掐死面前的女人。
他臉色陰沉莫測,皺起眉,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受傷了。」話語強勢,好像沈千尋只要敢搖頭否認,季如楓就會在下一瞬間出手掐死她。
「不礙事。」其實真的還好,這點傷跟以往的重傷相比已然屬於是輕傷了。
「文雋,到總統套房來一趟。」季如楓沒有理她,直接打電話叫自己的私人醫生薛文雋過來。
「這是槍傷,不合適吧!」沈千尋遲疑的看著他,總統的私人醫生自然醫術高超,但是如今她槍傷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總統府的專用醫生向來口風很緊,就算你拿槍指著他,他也不會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季如楓言罷,頓了頓,眉一挑,厲芒掠眸而過,「還是說,為了要替你保密,我任由你死在這總統府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