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千尋紅唇微揚,似笑非笑:「人總是這樣,明明知道面前是萬丈懸崖,可還是鬼迷心竅的以為自己和別人不同,縱身一躍的時候,不管是摔得粉身碎骨,還是掛在半山腰的樹杈上,都將是傷,受傷的過程只需幾分鐘,甚至只有幾秒鐘,但是療傷卻需要很久。」
「你在埋怨我嗎?」季如楓黑暗的深眸中略顯凝重,他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身體有了一絲繃緊,神情卻是一貫的沉穩冷靜。
「剛開始埋怨,可是後來我卻感激你,至少我的心安定了,便不會每日胡思亂想,不知深淺了。」
「你這話不還是埋怨我了嗎?」季如楓笑了笑,但是沈千尋知道他笑的時候並不代表他真的就在笑慳。
沈千尋不願意深談這個話題,只是嘆道:「季如楓,我和陸子吟曾經相愛這是事實,逃避不一定躲的過,面對不一定最難過,我可能因為某個理由而傷心難過,但我卻要找個理由讓自己快樂。陸子吟是我的過去,就如同夏靜言是你的過去一般,我們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益發不知道世界末日是否有來臨的那一天,在那一天沒有到來之前,一切的猜想都只能是猜想罷了。我說過的話,我一直都記得,只要你能給我夫妻間的忠貞,我便不會背叛你,至少是肉體上的。」
「精神背叛比肉體背叛更加難以讓人原諒。」他淡淡的說道,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她清麗的面容,黑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冷然。
「我不會給總統府抹黑,在愛情這條路上磕磕碰碰,我還是長記性的。識」
季如楓的眉目半斂,不耐的神色加深,「你打算怎麼處理陸子吟的事情?」
「我會看著辦的。」
季如楓面色如常,一派強勢之姿,提醒她:「沈千尋,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她挑眉看著他:「季如楓,我是個人,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來對待,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
他表情一僵,雙眸緩緩眯起:「你覺得這件事情我不該插手嗎?」
沈千尋笑了:「季如楓,你希望你的妻子每天都攀附著你生活嗎?沒有自己的意識,沒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沒有自己的主見,我是沈千尋,這輩子在戰場上經歷了多少死亡和威脅,面對著千奇百怪的敵人,可我不依然活下來了嗎?陸子吟不是洪水猛獸,難道你覺得我連他的問題都處理不好嗎?」
幽暗的怒火在季如楓的眼睛裡面燃燒,他冷漠的一字字說道:「你在跟誰嚷嚷呢?」
她佯裝沒有看到他的怒氣,事實上季如楓很少有發怒的時候,她面上如常,心裡卻咯噔一下,見好就收,「就這樣吧!我不認為我們還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著,看了看季如楓,似乎在詢問她是不是能走了。奈何季如楓只是死死的看著她,她覺得一陣煩躁,索性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季如楓覺得心中怒氣未消,甚至比之前還要來的兇猛,談話之後問題沒有解決,反而有新的問題開始浮出水面。